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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敢。
所以程悍對於那個趙姐想潛自己這事兒,一直很困惑。
頭次見到趙姐,是樂隊在杭州一個酒吧裡辦專場,兩首耳熟能詳的老歌翻唱後,他們才開始自己的成名曲:
&ldo;我本該是個俠客,應當攜一壺濁酒橫刀立馬於天涯,
卻敗落成個乞丐,靠著賣唱乞食換酒裝作天下是我家,
要聽我唱的什麼歌,
我唱的是吳鉤趙客,唱的是黃沙昏晝,
但你若相信那是天涯你才叫個傻。
我本該是個乞丐,應當掛一盞酒桶朝朝暮暮醉天涯,
卻出落成個俠客,持長劍騎大馬故作天下皆我家,
你羨慕我風流瀟灑,
卻不知天涯是天涯,家是家,
少年子弟江湖老,老來終去江湖了,
無碑無骨無人問,徒留虛名喟後人。
少年子弟江湖老啊,老來終於明白了,
明白那天涯是天涯,家是家,
待到白骨歸家日,方始魂飛魄散時。&rdo;
唱到最後,程悍闊口滿音,學了一聲京劇中老生的猖狂大笑,那笑聲盪氣迴腸餘音繞樑,七分霸氣三分滄桑,直聽的臺下一片叫好聲,酒吧一時間彷彿成了戲院。
這歌極其難唱,詞兒是古詞,調卻在京劇與搖滾中來回切換,但凡功力不夠,即刻就得掉鏈子。
程悍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道:&ldo;忒他媽難唱!&rdo;
臺下跟著笑,有一哥們兒喊:&ldo;喝口酒潤潤嗓子!&rdo;
剛說完,還真有人往臺上遞酒。程悍接過酒喝了口,又說:&ldo;不幹了吧,幹完等會兒唱歌打嗝。但我抽根煙吧?&rdo;
下面就又開始喊:&ldo;抽吧抽吧!&rdo;
程悍就一邊笑一邊點著煙,等吐出第一口煙才說:&ldo;本來在臺上抽菸是一件挺不尊重人的事兒,除非像趙老大那資歷,人別說抽菸,就是脫光了那都叫風骨。但今天來的都不是外人,要是讓您不舒服了,您多包涵。要是您覺得我唱得不好,那你上來,咱倆嘮嘮。&rdo;
臺下噓聲笑聲一片,他又接著說:
&ldo;有人覺得我挺能裝逼,但有人跟我講過,說搖滾要是不diǎo、不拽,不夠尿性,那就不是搖滾。以前我們樂隊有個曾用名,&rdo;還沒等說完,臺下立即有個人喊出來:
&ldo;刑猛志!&rdo;
&ldo;對,&rdo;程悍用夾著煙的那隻手沖那哥們兒指了指,&ldo;鐵粉兒啊!這刑猛志,取自《山海經》,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在常山,頭雖掉,但以辱為眼,以臍為口,操干鏚以舞。
陶淵明稱讚&l;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r;刑天乃是神話史上最具反抗精神的人物。我們就想藉此名來表達我們樂隊的精神,可這名特彆拗口,刑天樂隊,叫不響。猛志樂隊,忒糙,沒有刑天。我們的鼓手就說,現在的樂隊名兒什麼樣的都有,不在乎長點兒,乾脆把這一句詩當樂隊的名兒。
但你們想啊,要是主持人介紹說&l;下面讓我們有請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樂隊,&r;怎麼聽怎麼傻逼!還沒等唱,先背句詩。再有要是哪天我們發片,樂隊名兒比專輯名兒還長,估計我們做封面人家都得加錢。
於是我們就把這詩簡化為&l;刑猛志&r;,但乍一聽又像是人名。我們就想著,哪天要是紅了,有人採訪或者我們上臺時就跟大家解釋這其中的含義。
很悲催的是壓根兒沒人問我們,因為我們沒紅起來。&rdo;
他說得很調侃,但眾人嘻笑的同時又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