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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
他只是遠遠的站在房門口,看著露西欣喜的捧著綴滿鑽石的王冠把玩,卻根本沒有走過去同她說些什麼的慾望。
有時候,感情消失的就和來的時候一樣突兀。
顧六慾站在門口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便走。
露西或許仍舊愛著他,但是她更愛金銀珠寶。
露西並不是他所期望著的人,他被又一次拋棄在了這個世界上,又一次。
這並不是露西的錯,也並不是什麼人的錯。
只是人心易變而已,這本來應該是他最明白不過的道理,卻偏偏總是毫無自知之明的一次一次的去挑戰慾望的誘惑。
他分明應該很清楚的。
倘若人不是那樣慾望分明的生物,那麼他也不會在這個社會中游離這許多年,卻還能夠過的如此如魚得水。
他不應該奢求那些。
「顧六慾?」
叫住茫然的在街上亂逛的顧六慾的人是一位女士。
女士穿著一件在當下看來為免太過於中性的長禮服,純白的手套和鞋子配合著被盤起的白色長髮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團白色的色塊。
「啊,是你。」看到對方,顧六慾的表情似乎稍微好看了一點點,他勉強打起精神來向對方露出禮貌性的笑容:「女士。」
「怎麼這副模樣?腦子終於清醒了?」
不知道顧六慾的朋友對顧六慾都是這副態度,祝心只覺得目前為止他見過的和顧六慾關係不錯的人裡,除了沈聲之外,似乎對顧六慾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嫌棄感。
是巧合嗎?還是說,如果不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就無法和顧六慾成為朋友?
祝心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他自己情況特殊,或許無法體驗到其他人對顧六慾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是根據目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合理的推導一下。
如果不是對顧六慾有種嫌棄的感覺的話,恐怕確實連朋友都沒法做。
畢竟沒人不愛顧六慾。
十九歲的顧六慾勉強扯著嘴角笑笑:「您都知道了,何必還要多此一問。」
被稱為女士的白衣女人不為所動:「清醒了就好,你應該知道,她並不適合你。」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說。」顧六慾神情平靜,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並不好,或者說差勁到了極點:「就連您也這麼說。」
「可是當初讓我看到慾望好的那一面的人,不正是您嗎?」
女士卻只是搖搖頭:「好或者壞,這是要由你自己來判斷的,我之所以來這裡只是想提醒一下你。」
「提醒什麼?」顧六慾自嘲的笑了一下,「現在已經晚了吧,算了,都無所謂了。」
「他們想抓我抓就是了,倒是女士您,如果再不走的話,恐怕就要來不及了哦?」
「我只是來勸你不要走上極端而已。」女士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高興,「既然如此,那倒是我多事了。」
白色的身影模糊一瞬,抽象成一隻毫無雜毛的白貓跳起,高高的翹著尾巴靈巧的翻過欄杆離開。
顧六慾目送著對方離開,微微偏頭看向仍舊跟在他身邊的祝心:「你呢?你不走嗎?不怕被抓起來嗎?」
「我不會走的。」
祝心的回答從始至終就沒有過任何變化,「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這人真是的。」顧六慾毫無預兆的發起脾氣來,絲毫不顧現在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根本不在乎周圍的人究竟會怎麼看待他:「每次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寧可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不是這樣,每次都給我希望,然後再一聲不吭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