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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倒在床上,胸口起伏地越發厲害,氣息卻已出多進少。那雙被病痛折磨的泛黃的雙眸仍舊緊盯著徐思婉,像是要記住這張臉,以便到陰曹地府去向她索命。
徐思婉含著一抹妖艷的微笑,毫無懼色的回視。
冤魂索命這種事,於她而言有什麼可怕呢?她整個秦家都是冤魂,唐榆也是,這在人世間鬥不過她的皇后若死後還不肯安生,只會有更多人讓她不好過。
過不多時,皇后渾身顫慄起來。不再是虛弱或者氣惱激起的戰慄,而是臨終時五臟六腑的不適激起的那種不正常的顫抖。她的呼吸也更侷促了些,眼睛瞪得渾圓,唯一不變的是她仍盯著徐思婉,直勾勾的,不眨一下。
再過一會兒,她的呼吸變得緩了,很快就變得更慢。徐思婉呼吸三回,她才能倒上一口氣,每一次吸氣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母后……母后……」皇長子手足無措地喚著她。
她的目光渙散開來,面部鬆了下去。
最後,她又那樣用力地再吸了一口氣,就徹底沒了聲響。滿殿的宮人倏然跪倒,四處都響起抽噎聲,皇長子撕心裂肺地喊起來:「母后——」
這一聲,令外面妃嬪們的哭聲也更響了。皇帝睇著伏在床邊的皇長子,神情卻冷漠依舊:「聽著,朕是在你母后咽氣之後才下旨冊立的繼後。你是朕的兒子,要分得清輕重。」
說完,他便攬著徐思婉要離開。皇長子渾渾噩噩地回過頭,怔怔了半晌,驀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擋住他們的去路。
「父皇何時變成了這樣!」
他雙目猩紅,望著皇帝,滿目的失望:「父皇偏寵妾室,任由倩貴妃蠱惑!如果竟……竟還變得這樣敢做不敢當了嗎!」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
皇長子愕住,皇帝面色鐵青地斥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朕!還有。」他一指徐思婉,「立後的旨意已傳下去,你便該叫她一聲母後!方才那樣無禮的話,朕不想聽到第二次!」
「父皇……」皇長子還要爭辯,皇帝不再理會,攬著徐思婉,就此離去。
徐思婉乖順地伏在他懷中,垂眸揣摩著他們父子間的一言一語。她聽得出,他對皇長子還是留了情面的,只是若以皇長子的身份看,他也已足夠讓他難過。
父子反目已成定數,不論皇長子是否戰死沙場,她都會覺得很暢快。
當日晚上,長秋宮裡忙著皇后的喪儀,皇帝好歹沒在這時候去霜華宮。徐思婉和瑩妃喝著茶,聽宮人說皇長子與二公主吵了起來。
「怎麼回事?」瑩妃問了句,宮人一時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次日,恪貴妃為著皇后喪儀的事來霜華宮和徐思婉商討,徐思婉想起這事就問了問,引得恪貴妃一嘆,自己不欲多說,就告訴宮人:「去請二公主來。」
佳悅本也是隨她同來的,她進了殿議事,佳悅就去陪念珺玩去了。
於是宮人出去一請,只片刻,佳悅就來了。徐思婉將她拉到身前,和顏悅色地詢問:「聽聞你昨日和皇長子起了爭執?」
佳悅一聽,猛地甩開她的手,皺眉道:「母后也要為這個說兒臣麼?」
徐思婉不覺一怔,倒沒想到佳悅改口改得這樣快。
她想了想,溫聲解釋:「本宮只是不知出了什麼事,要問問你。究竟緣何起的爭執,你切說來聽聽。」
佳悅緊繃的小臉這才放鬆了些,卻仍不快分明:「兒臣本是想著大哥再過幾日就要帶兵出征,便備了些東西去送給他。不料他卻跟兒臣說,不許認您做母后,還說您……說您氣死了他的母后。」
徐思婉屏息,與恪貴妃相視一望。恪貴妃無奈地笑笑,佳悅續言:「他這話兒臣聽著便覺可笑。他是先皇后所生,先皇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