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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謹慎。」花晨頷首,「那日後奴婢也照常煎藥端來?」
「嗯。」徐思婉點點頭,美眸微微抬起,目光越過盆景,透過薄薄的窗紙望向窗外。
這方窗外便是後院,是宮人們住的地方,但也種著些花木。眼下天已冷了,花木草葉盡凋,又隔著窗紙,愈發看不出都是哪些品種。
可只消走得夠近,總會看清楚的。
「我覺得,錦寶林身上若真有個局,離最後一環也該近了。」她緩緩道。
錦寶林懷胎已七個月,她就是再有耐心,這孩子也不能等了。
嘖,時日一長,她倒真有點盼著錦寶林別有異心了。若錦寶林乾淨,她願意留她一命,只當是為了這幾個月的情分和那兩張藥方。
可若錦寶林讓她失望,那就怪不得她了。
徐思婉信手一遞,將空碗交與花晨撤下,逕自又回到茶榻那邊安坐下來,一枚枚地繼續落子。
往後幾日,後宮又冷清了些。在皇帝面前得臉的幾個妃嬪偶爾去紫宸殿一同用膳,但也僅此而已,皇帝一時間無心招人侍寢,聽聞時常忙到半夜,有時朝臣們還會在殿中爭執不休,連御前宮人們都不敢往前湊。
個中緣故,還是為著那若莫爾。徐思婉聽說若莫爾大有不臣之心,書信往來愈發的不恭敬。一來二去,朝中不乏有人起了火氣,提議一戰,而鴻臚寺竭力阻攔,只說「和為貴」,竭盡所能想令雙方消氣,與若莫爾和談。
這些事思嫣也聽說了,來見思婉時抱怨鴻臚寺沒血性,都被欺到頭上了還要隱忍。徐思婉原讀著書,聞言將書放下,笑道:「此事無關血性,只是若真開戰,鴻臚寺就沒了用武之地。哪怕最後將若莫爾打怕了、打服了,同意再行和談,大半功勞也是歸將領們,鴻臚寺自然不幹。」
「原是這樣……」思嫣擰眉,轉而又道,「不過不打也好。朝廷幾十年沒動過兵了,若突然兵戈相向,聽著都嚇人,還是太平的好。」
「太平自然好,但只怕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徐思婉復又拿起書,心如止水地繼續讀著。
思嫣鼓一鼓嘴,不再想若莫爾的事,打量著徐思婉,猶猶豫豫地問她:「聽聞姐姐近來愛吃酸的?」
「什麼?」徐思婉一愣,側首看向她,滿目費解,「怎的突然問這個?」
「……宮人們近來傳得很盛,姐姐不知道麼?」說著,思嫣的目光劃向她的小腹,「是不是該請太醫來看看?」
「想什麼呢。」徐思婉嗤笑,「常有醫女來請脈,若是喜脈,早就知道了,還輪的著宮人去傳?我近來喜酸,只是吃著了幾道合口的菜而已,正好天氣冷了,那幾道菜都熱騰騰的,又連湯帶水,就著米飯吃下去最是舒服。你若想試試,今日晚膳過來一道用。」
「那我來嘗嘗……」徐思嫣答應下來,臉色卻有點黯淡。徐思婉笑覷她一眼:「這麼盼著我有喜?」
「自然。」思嫣喟嘆,「姐姐先前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盼著姐姐能有孩子!那我可是孩子的親姨母呢!」
徐思婉失笑,正欲出言打趣,唐榆步入臥房。她下意識地收聲,唐榆上前,輕道:「娘子,妙思宮那邊來人,說錦寶林有些事……想請娘子去御花園一議。」
「御花園?」徐思婉眉心一跳,思嫣也道:「有事怎的不在自己宮裡說?又或來拈玫閣也好,做什麼非要去御花園?」
「說是錦寶林有心想避著人。」唐榆說著也皺了皺眉,思索著續道,「下奴試著探問了,可那宮女嘴巴也嚴,不肯與下奴多說。只說好似與玉妃娘娘有什麼關係,想請娘子前去一議。」
「好。」徐思婉銜笑,當即起身,同時一睇思嫣,「你回吧,我去瞧瞧。」
「姐姐竟要去麼?!」思嫣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