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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藉此拔掉了燕家的根基,分散燕門將士,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些都是內政,而直接影響到的就是
「那是你如今在天召為蕭璃效力的爹。今時不同往日,你再回大旗,以這樣的身份。」
沈傾淡淡的道,「你可能會死。」
「我一沒有欺君,燕門一萬將士確實都在你燎南,二沒有叛國,沒帶著這些人入你燎南的軍營倒戈。他就是懷疑我,心有不甘,擾亂了他的打算,也頂多關上一陣子就放出來了,性命之憂」
燕雲嶠笑了笑,「先生還心心念念著我,我的命可得好好愛惜著,活著才能再見你。」
第66章 暖帳
夜色徹底,墨蘭的空中有繁星閃爍。
明德殿裡,沈傾處理公務直到子時,方才沐浴更衣直接宿在了這裡。
他原本有一個還未過門的太子妃,雖然有了先前在長壽宮的那場大火裡身死的訊息,但太子妃的婚約在先,太子身死,仍舊按照律例規規矩矩的帶了五年的孝。
現在孝期剛滿還不到一年,沈傾回來後就一直忙於政事,這事沒人在朝堂上提,卻有人寫了摺子遞上去先跟著操心。
晌午季凌雙走後,燕雲嶠在大殿裡賴著不走,沈傾翻看奏摺,一本本批過去。
日落寒風起,燕雲嶠先一步在近侍之前合上窗戶。
暮色降臨,從下人手裡拿過來燭火點燃,批到一半墨汁幹了,自己上手去磨墨,把下人該乾的活都幹完了。
總保持著應當的距離,站在書案對面,不會去看沈傾手裡的摺子,但也免不了磕碰到攤在地上的。
「還是太子在位之時,就已定下婚約,如今大勢已定」
腦海中清晰讀過了這些話,才意識到自己將面前的摺子看了去,立即一把合上紙頁,撿起來放在沈傾的手邊。
沈傾還在仔細的批改奏摺,無暇顧及,燕雲嶠立在一旁卻有些不是滋味。
論先後,沈傾也是早早的就該成婚的人,他自己的婚約,在十五歲的時候,尚不能自己做主,還捱了一頓板子跟父親對著幹,皇親國戚的婚約就更不能隨心所欲。
以往他想過,只粗略的一想,沈傾會成婚,有妃嬪皇后,子孫後代,光是想到前一個就不敢深思,逼著自己去面對,也終究是迴避了的。
總是在心裡將這些事排斥在外,他都跟沈傾約好了日後再見,哪怕是物是人非,心裡有個自己的位置也不會很難。
現在親眼見到了,擺在面前,一筆一劃,這些字都是沈傾教自己識得的,一個也錯不了,合出來的句子卻讓他認不出來。
劃開了心裡的屏障,強行按著他讓他去面對事實。
「君上,今夜侍寢的人選都放在桌上了。您近日繁忙,這些都是禮部新選送出來的,個個姿色出挑,知書達理,方能為您解憂。」
「不必了。」
「您不再看看」
燕雲嶠跟沈傾分開了在裡屋備上熱水沐浴,憑耳力聽見沈傾回來,剛穿好褻衣,還未套上鞋,赤足踩在地毯上就出來了。
走到一半,隔著一方轉角聽到這話,當即停下腳步,不等聽完就怨起來自己為什麼要用上內力凝神聽這種東西,他原本只是一心一意地等著沈傾回來。
內力是收起來了,但是那話在耳朵裡總是揮之不去,心煩也是壓得極低極沉,反而不是煩躁了。
只是在他和沈傾之間好不容易一磚一瓦築起的橋樑上又添了一塊巨石。
可能是阻礙太多,一路走來,倒也不覺得被壓地走不動了,只是這次的石頭落地,格外的響。
「發現什麼了?」沈傾有些好奇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
燕雲嶠下意識一把握住那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