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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餃熱著,還有豆腐花解膩,寧絮吃得挺舒坦,恢復點精力, 拍拍旁邊的位置, 示意江逢坐過來:「我忍不住要吐槽了, 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碰見這麼渣的人。」
寧絮前段時間約在延林的大學舍友見面, 叫陳玥佟,性格非常爽朗, 講義氣不計較, 人緣非常好, 人稱佟哥。
寧絮大學時期只有兩個真正的朋友, 陳玥佟就是其中一個, 幫了寧絮不少,有次寧絮在宿舍生病沒去上課, 陳玥佟又是幫她請假, 又是買藥買飯。
畢業之後, 寧絮偶爾也會接觸到以前的同學,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變化,但變化最大的還要屬陳玥佟。
她面色憔悴,眼裡只剩疲憊和驚惶,這很不對勁,生活得有多不順利,才能把人折磨成這個模樣。
寧絮問她,她搖頭不語,只好嘆氣沒再問。
陳玥佟不願說,她也不可能逼問。
寧絮和她到景點拍照,發現她衣服裡露出的傷痕,強行拉她到廁所一看,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有新有舊,有鞭子甩的,皮帶抽的,甚至還有菸頭燙的。
寧絮目光發涼:「怎麼回事?!」
陳玥佟眼眶通紅,眼淚齊刷刷往下掉,嘴唇顫抖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不說也行。」寧絮轉身走,「那就報警。」
陳玥佟嗚咽出聲,捂住臉崩潰道:「報警沒用!報警沒有用!」
當初陳玥佟報讀延林大學,已是離家遙遠,她父母希望她在本地讀書,但她不想窩在小地方,想去外面見見世面,這件事鬧得家裡有了間隙。
她一畢業,她父母就叫她回去相親結婚,她不願意,甚至留在延林和一個叫馬磊盛的男人結婚,父母一氣之下和她斷絕聯絡。
結果馬磊盛創業失敗,備受打擊,欠了一屁股債,一蹶不振不說,反而沒了結婚之前的耐心,像撕掉面具的魔鬼,花言巧語不復存在,溫良的面目只剩猙獰。
陳玥佟第一次被家暴時已經報了警,警察來做調解工作,讓馬磊盛寫了保證書。
之後她還是遭受一次又一次地家暴,馬磊盛甚至變本加厲地恐嚇:「你再報警,只要我不死在監獄裡面,出來就弄死你,還有你敢跑,你爸媽就遭殃!」
馬磊盛知道她家地址,陳玥佟雖然不再跟家裡聯絡,但仍然放不下父母,不敢讓他們知道自己過成這樣,也不想讓他們覺得他們永遠是對的,她出來支配自己的人生本沒有錯,只是看錯了人。
每天都在身體和精神雙重摺磨中度過,陳玥佟精神恍惚還丟了工作,馬磊盛對她更是肆無忌憚殘酷無情。
陳玥佟整日以淚洗面,偶然間發現寧絮發的一條朋友圈,文字是[發現花和某人很配,所以我從今天開始做個養花博主],配圖是一張陽臺上的照片,陽光曬在白色小花上。
在某天夜晚發現自己拿起剪刀對準自己時,陳玥佟淚流滿面,最後那刻還是鬆開了手。
她有多久沒見過太陽了。
陳玥佟拿起手機給寧絮發訊息:[有很多花開了,我們去拍照吧。]
現在她們坐在一棵槐花樹下的長椅上,明媚的陽光落在潔白的花瓣上,鳥雀在枝頭輕躍,不時有幾片花瓣順風撫落。
寧絮看到她的累累傷痕,實在觸目驚心。
從包裡抽出紙巾遞過去,陳玥佟看見伸過來的手,下意識抖若篩糠。
寧絮嘆口氣說:「其實不是報警沒用,是他們不好管。」
就算有傷口,也有驗傷單,故意傷害罪還是不好判,家門一關上,沒有目擊者,也沒有更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些傷就是馬磊盛的所作所為,法律上有種無罪定論,在沒有有效證據證明這個人有罪前,都先認其無罪,比如這些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