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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告訴我這個人是誰。&rdo;
他傾身向前，將胳膊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撐著下巴。我能看出來，他在考慮，而且他已經有些心動了。我繼續提高籌碼：&ldo;我會給你一個案件判決結果的獨家新聞。在判決書送交職員辦公室之前，我可以讓你先看一眼。&rdo;
我們倆都知道，能夠提前得到判決結果對于波利蒂來說至關重要。單憑這一篇報導，他就可以重新挽回在讀者間失去的威信。他一邊思索，一邊微微地點著頭。突然，他停了下來。
&ldo;等等，也就是說，您會在公佈判決結果之前給我看判決書，但是我得現在就把那個線人的名字告訴您?&rdo;
&ldo;沒錯。&rdo;
&ldo;那不行。我已經被耍得夠嗆了。看不到判決結果，我什麼都不會說。&rdo;
這回輪到我開始靜靜地考慮了。如果愛瑪還沒回來，他就過早地將判決結果發布在網站上，那麼也許會驚動亞力克西和鮑里斯。或者出現更糟糕的情況，讓他們誤以為判決書已經簽署了，於是決定將那個活生生的、會呼吸的談判籌碼提前解決掉。
&ldo;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但是要等到我做好準備，你才能發布這篇報導。&rdo;我說，&ldo;如果你在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就過早地走漏了風聲，那麼將會給我帶來不可言喻的毀滅性災難。&rdo;
只是給他看一眼判決書，並沒有什麼危險。如今，他已經名聲掃地了，除非他能在網站上發布一份判決書的掃描版，否則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ldo;您已經寫好了?所以那個秘密是真的，您確實提前就做出了判決。&rdo;
&ldo;不，我沒有。這……我沒法跟你解釋。&rdo;
他疑惑地看著我。
&ldo;這解釋起來很複雜，&rdo;我說，&ldo;等到我簽署這份判決書之後，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而現在，請你明白，如果這篇報導太早被發布出去的話，你將會造成你自己根本無法想像的傷害。如果事情變成那樣，我就會簽署一份完全相反的判決書來對付你。我會徹底毀了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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