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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福叔的肩膀。
“辛苦了,讓下人都散了吧,我與譚大人也是許久未見,備上些好酒好菜,我與譚大人好好喝幾杯。”
福叔知道蕭煢是和譚大人有話要說,便拿了蕭煢脫下的披風遣散下人去了,剛走沒幾步便聽到身後蕭煢的聲音。
“福叔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早再來收拾便可。”
福叔應了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直到四周的人都被遣散完畢後,蕭煢這才抬手推開門,坐在屋內的正是宮裡呼風喚雨的欽天監譚相旬大人,聽到開門的聲響,譚相旬抬頭。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醉。”
他“砰”的一聲開了手裡封著的酒罈,正準備倒酒的時候卻被蕭煢用手攔了一下。
“不喝了,我明日還有事,等這段日子忙完了陪你好好喝幾杯。”
蕭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譚相旬看著蕭煢面前寡淡的茶水,“嘖”了幾聲。
“就喝一杯,給你接風洗塵,你小子命大,避開了雪崩,還打了這麼漂亮的一仗回來,恐怕現在朝堂之中,有人牙都要咬碎了。”
蕭煢低著頭,摩挲著手裡的一小杯酒。
“這筆賬,要慢慢算的。”
他聲音很小,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戰時糧草緊缺時故意拖延糧草的賬,以次棉充好棉給邊關士兵做棉衣的賬,收買叛徒刺殺皇子擾亂軍心的賬,一個都別想跑。”
譚相旬聽的心頭憋著一口血,他翻了個白眼,怒罵道。
“這些人膽子可真夠大的,他們怎麼敢的?就你說的這些事情隨便查出來一件都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大事,他們怎麼敢!”
“若是他們不與外敵勾結,我們的仗便不會打的這麼艱難。而且,要不是我天生對危險的感知比常人靈敏那麼幾分,現在你怕是連我的屍首都不知道埋在哪裡了。”
蕭煢嘆了口氣,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下,譚相旬也同他一樣,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下。
蕭煢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上有沒有龍氣,他是妖,與這副身體簽訂契約前,他便將那為數不多的龍氣封印起來。
他也不知道這麼久過去,那點稀薄的龍氣還在不在。
可在譚相旬眼裡,蕭煢的身後散出幾道細微的金光,那光歪歪扭扭的,在蕭煢起身倒酒時,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地下潑灑的酒中。
龍氣護航庇佑,想必死去計程車兵們身上也帶著金光,在地下也會被人高看幾眼,不受為難。
在龍氣鑽入酒中的那一刻,蕭煢倒酒的手頓了頓,譚相旬瞧著他。
“怎麼了?”
“沒事。”
蕭煢微微勾了勾嘴角,回答道。
酒過三巡,譚相旬站在蕭煢的書桌前,眯著眼看卷軸上面的名字。
“你真要把姜蕪加在封賞大典的名冊中?”
“嗯。”
“你可要想好了,把她加在封賞大典的名冊之上,就相當於把她也扯進了奪嫡這場風暴之中,風暴之下,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譚相旬抖了抖卷軸,這與其說是封賞大典的名單,不如說是蕭煢公開在所有人面前的勢力。
這些人與蕭煢一起出生入死,早已是割不斷分不開的了。而他們對於打仗的勇氣和經驗,是宮裡這些守衛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這些人身上的肅殺之氣和血腥味,就像一隻即將要冬眠的狼。
蕭煢便是那個喚醒他們的人。
“阿蕪做了這麼多,是應該被所有人都看到的。更何況,阿蕪出現在軍營的事或許已經被許多人知道了,她被人捧得越高,背後的人想要動她,還要想一想值不值得。”
蕭煢起身,捲起了被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