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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期:那你早點休息。
寒亭松:嗯,晚安。
韓子期:對了。
寒亭松:?
韓子期:你需要……陪床嗎?
手機那頭的人隔了好久才回復。
寒亭松:不了,醫院的病床太小,咱倆睡太擠。下次吧。
韓子期脊背一僵,捏著手機的金屬框。
誰要跟你擠一張床。
寒亭松:那我明天還能喝到這個湯嗎?
韓子期:嗯。
寒亭松:你也早點睡,今天辛苦你了。
聊天結束,寒亭松握著手機,斜靠在醫院冰涼的鐵質床頭上。
他是個極其認床的人,當初住進韓子期家時,曾連續很多個晚上無法入眠,近期才慢慢適應下來。
在家裡失眠時,好歹可以欣賞窗外的夜景。他並不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但家對面那所夜店,夜晚倒影在河畔上的斑斕光影,能讓他看到有顏色的世界,至少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但醫院窗外的夜晚,卻只看得到漆黑的停車場。
不論看多久,即便數清了視線內的車輛,記得它們的顏色和型號,也沒有一輛是陪伴他過夜人停佇的車。
寒亭松低頭翻看和小孩的聊天記錄,也許是太貪婪,才會奢求這麼多。
他本該一無所有的。
第二天,韓子期一早就去市場買食材,再把他哥喊起來煲湯。為了湯汁更濃鬱,韓司君足足煲了一個多小時。
隨後,韓子期急忙趕到醫院。推開門,就看到病房裡圍了個護士,畫著精緻的妝容,四周散發著濃重的香水氣息。
並非所有人的香水都好聞。
看到靠在床邊和護士談笑風生的寒亭松,他才意識到,那個人根本不需要他關心,想照顧他的人多到排隊。
韓子期把早飯放在床頭,沒和寒亭松打招呼,轉頭回了家。
剛下樓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
「小孩,怎麼剛來就走了?」
「有事。」韓子期冷言冷語。
「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才沒那麼小氣。
「好,都是我的錯。」寒亭松甚至不問他原由,但明顯是在哄他,「那你回來好不好,我正在輸液,確實不方便喝湯。」
「你不是還有……」韓子期嘆了口氣,「算了。」
他隨即結束通話電話,轉身跑回病房。
煩人。
幾天後,寒亭松順利出院。
韓子期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了常琦爸爸的電話。
這次期末考試,常琦只考了年級倒數第八名,據他父親所說,出成績當天晚上,已經把他屁股打成了八瓣。
常琦父母做鋼材生意白手起家,夫妻倆年輕時沒念過多少書,卻深知學習的重要性。
為了讓常琦考個好大學,他們不惜花錢去最好的高中,進最優秀的班。家教換了一批又一批,不論是在校大學生,還是各大機構的名師,換了一個遍,成績也不見長進。
常爸實在無法,便想到了韓子期。
常琦和他自小是鄰居,還住在大院平房時,常琦就總喜歡跟在他身後。
韓子期小時候雖然並不像現在這麼冷漠,但也並非愛說話的孩子。小時候的他聰明成績又好,總能想出些新奇的玩意和大家分享,除了常琦,他身邊也會圍滿其他小夥伴。
那時的韓子期雖不討厭常琦,也沒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在他看來,常琦和其他吵吵嚷嚷的小朋友差不多,總是會在人午睡的時候大喊大叫,打擾鄰居的休息。
直到他家出了事,那些曾跟在他身後的小夥伴,開始對他和他哥侮辱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