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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澄笑得非常燦爛。
他說:「腥氣是我那錶帶金屬的氣味吧。你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出的,『心、有、獨、鍾』,現在有鍾了,你說說看,主料會是什麼?」
簡若愚沉靜地思索了片刻,脫口而出:「是『心』嘍!」
「對啊,我就知道,我的傻丫頭最聰明瞭——」言至澄深深地偎進椅子靠背,說,「那你再猜猜,那是誰的心?」
「豬心、羊心、牛心?說實話,我以前不怎麼愛吃動物內臟,猜不太準。」她支吾著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
他微微一笑,用指尖點了點自己左胸口的位置,說:「傻瓜,那是我的『心』啊——」
「什麼?!你說那是……」
她異常驚訝,以為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78章 喜餅(5)
他抱臂胸前,眼裡閃耀著璀璨的光:「是啊,離開你身邊這麼久,我很想你。這一回再見面,實屬不易,我要把我的心獻給你,咱們兩人再也不要分開!」
啊——
……
隨著自己的一聲尖叫,簡若愚從夢中驚醒。她猛然睜開眼睛,已經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連忙起身,衝進了衛生間,用冰涼刺骨的自來水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許多。
吸頂燈瓦數不高,燈光顯得格外幽黃黯淡,鏡中的人,穿一身印滿湯姆和傑瑞圖案的純棉睡衣,髮絲紛亂,面色蒼白,白眼仁全是血紅血紅的顏色。
唔,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從浴室的金屬杆上扯過一條毛巾,胡亂地擦乾了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想:夢裡有他,很好……只是這樣內容的夢,不要再出現才好!
回到床邊,她沒有急於躺下,輕輕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淺抿了一小口。
三月底遊天壇時,不該和言至澄提起從前送給祁昀手錶的事情,也不該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以至於做了這麼荒誕卻又逼真的夢……
她想起他開過的玩笑,說哪天要學梵谷割一隻耳朵送給她。
如今,在夢境裡,他突然不送耳朵了,改送心,這讓她無所適從,確切的說,她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禮物。
太可怕了!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左胸口,感受著心臟堅實有力的跳動。
一個人沒有了心,怎麼可能繼續活下去?顯然不行,這是常識。
祁昀在夢裡怪異的舉動,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或者,是種象徵?
是象徵著他們不久後重逢?
還是,會象徵著他們從此天各一方,再無相會之日?
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她雖然想他想得病入膏肓,幾年來卻從未如此清晰地夢見過他本人。凌晨時分,他給了她驚喜,更給了她驚嚇,真是太意外、太匪夷所思了……
她拉開了窗簾,窗外的天空寂靜空曠,泛著淺淺的魚肚白,天際和地面交界處形成的地平線,被即將初升的太陽鍍上了一層瑰麗的金邊。推開窗戶,她能清楚地聞到小區門前那個飯館炸油條的氣味,依稀能看見有幾個早起的老人拄著柺棍兒去吃早點。
整座城市已經慢慢甦醒了。
她抱膝坐於窗側,想:今天應該是個大晴天吧?
進入四月以來,北京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暖,桃李爭妍,大雁歸來,楊樹柳樹也惟恐天下不亂地飄起了白色絮狀物。
簡若愚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她與祁昀在城鐵裡的一番偶遇。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去偷錢包,當時她以為他是因為走投無路才那麼做的。於是,她自作聰明地為他解圍,也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