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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禮物呢!&rdo;回過神來,季白凌對自己發怔的舉動感到赧然,羞恥地轉移開話題。
&ldo;你回家看。&rdo;秦往原本想誆騙季白凌說他沒準備,好讓他在回家時有一個驚喜,但想了想季白凌這麼粗心大意,萬一真是什麼也沒發現可真要同他慪氣了。秦往想了想,又補充道,&ldo;你床頭櫃第二格。&rdo;
&ldo;你最後一次去我家是上週末……那個時候就放好啦!?&rdo;季白凌搖了搖頭,原來秦往比他準備的還要早,訕笑道,&ldo;有些人還說自己記不清別人生日……這不記得挺清楚的嗎?&rdo;
秦往經不起他戲弄,彆扭地偏過頭去,耳根又熱辣辣地發燙。
遠遠駛來一班公車,秦往的救命稻草及時的出現了。他揉了揉季白凌腦袋,&ldo;我們該回去了,最後一班公車了。&rdo;
整個車廂裡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四五個乘客,季白凌拉著秦往坐到了後面車廂的第一排,有著路線板遮擋著。看來這最後一班公車的司機是個慢性子,每次停在站臺的時間很長,因而季白凌將此詮釋為&ldo;溫柔&rdo;,他覺得司機一定是想盡力等到每一個迫切回家的人。但秦往說這司機就是開了一整天的車,到夜裡累得行動遲緩而已。
在這條線路上秦往要比季白凌多坐三站,因此在播報的女聲催促著第二遍時,季白凌才戀戀不捨地下了車,誇張到弄得頗有幾分生離死別的意味。
季白凌跑下公車,向秦往揮著手以作告別,但當他看著秦往靠在車窗上的側臉,卻又覺得不夠,還有什麼沒有做。
熒熒的白熾燈光從展開的車門裡透出,季白凌突然萌生出一種衝動,也不允許他再想,身體便自己動了起來。
‐‐他又再次飛跑著從前門上了車,衝進車廂,單腳踏上一層階梯,握著後半車廂前排的那根鋼柱,以手為支點,輕盈地一躍,做了個旋轉的動作,直衝沖地落在秦往的身前,彎下身來在秦往恍然的俊臉上落下細柔的一個吻。
動作快得像是一道春日落下的閃電,吻卻柔得像是一泓平湖泛起的輕漪。
季白凌起身,紅著臉朝秦往眨了眨眼,飛燎燎地又從後門下車了,這次他便不再回頭,只一個勁兒地向前跑著,像是要一路跑到這世界的終點似的。
秦往倚在車窗上,隔著玻璃瞧季白凌的背影,車內外的溫度差使得窗上覆了一層涼薄的水霧,世界開始變得迷幻,變得朦朧。
在這不真切的視野裡,秦往看見那個明黃色的小孩在風雪裡跑著,以近乎落跑的姿態。滿天的白雪紛紛揚著,純潔的像是要洗盡所有潛藏著的汙穢骯髒。季白凌卻不一樣,明麗純潔,他是風雪派來的使者。那明黃背影在夜色裡飄搖著,漸漸消匿在這場如夢的奉城初雪裡,像是一盞不熄的燈,一束不逝的光。
季白凌裝著這一顆亂跳的心,開啟了自己家裡的門。
誠如秦往所言,他的禮物正好好地擺放在床頭櫃第二層,呈現出一種獻祭的姿態等待著他的主人的到來。
這種四四方方模樣的盒子又讓他回憶起季遠送他的手錶,即便東西並不相近,在季白凌心中的分量卻是同樣的。
一隻cartier的手鐲。
季白凌發怔地凝視著盒中的銀亮手鐲,樣式極其簡約,但花紋精細地雕篆在其上,在暖黃燈泡的襯託下,季白凌總算看清了上面分作上下兩行刻著的花體小字:byrley,y aunstern
他覺得這是不是秦往在網上搜尋的什麼&ldo;給朋友送禮物大全&rdo;裡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