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撫慰陰莖的動作由小心翼翼逐漸變得肆意起來,鼻尖縈繞著秦往好聞的氣味,就好像現在秦往也正躺在他身邊,也正觸碰他。
身下的慾望越揚越高,頂端隱隱溢位水來。季白凌覺得這樣不夠,又將衣物握著,隔著布料上下捋動。夾著幾分粗礪的亞麻質地的質感讓他的快感破閘而出,可最讓他動情總還是他腦內那些妄想。
他想著秦往閉眼喘息的模樣,想著秦往和肌膚相貼的模樣,想著秦往抵著他的額頭,低聲說他也愛他的模樣。
大腦一片空白,他在釋放的前一瞬拿開了衣物,濃稠的白液湧在掌心。季白凌面板白皙,一旦泛紅便殃及全身,此刻像只被煮熟了的蝦,蜷縮著,顫抖著。
回過神來的羞恥感滔天般向季白凌襲來,手心的濕濡像是在昭告他的罪行,另一隻攥著短袖的手也微微顫動。他覺得自己噁心至極,覺得自己好像罪無可赦。
季白凌頭腦發蒙地拖著腳步到浴室,冰涼的水從龍頭中噴湧而出,像是要悉數沖洗掉那些隱秘的妄想。
他撐著盥洗盆兩側,抬頭看鏡中的自己,臉上的潮紅未褪。這樣的自己讓他感到陌生。而在暗處恣意曼生的思緒作祟,在他耳邊叫他不要再試圖躲避真實的自己。畢竟他喜歡秦往喜歡得發瘋,懷抱著那樣的慾望也再正常不過。
只是好像從那一刻起,他對秦往的感情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不可扭逆的改變。
這個週日季白凌沒有再如同以往給秦往發著那些繁雜聒噪的簡訊。
他從書本里翻出了一張秦往用過的草稿紙,應該是無意間夾進來的。
真醜,季白凌忍不住有了些笑意,潦草的字跡好像在顯露著主人做題的速度。季白凌也再無法戴上粉絲濾鏡了,如果硬要評論這字跡,大概也只剩&l;大而醜&l;三個字了。
他漸漸從秦往的草稿裡瞧出個所謂來,那是期末考試的數學壓軸的那道導數題。他試圖跟著秦往的步驟將那題領會,可秦往的思維太過跳躍,讓他在一半時就感到一頭霧水。
想了想發覺好像自己在現實生活裡,也總是不明白秦往究竟在想些什麼。秦往不說,他不敢問,兩頭就這樣詭異地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季白凌不瞭解秦往,一點也不,這樣的感情一定乾澀膚淺。可從那個暈著曦光的清晨開始,他的感情就無法自持地開始破土發芽,朝夕相對的同桌生活和六月微醺的夏風一同也給他的感情灌溉滋育。
所以他只能像是順應季節變幻一樣,不可抗地越來越戀著秦往。背棄萬物生長的法則,不在春日,而在這六月的夏天,少年十七歲的心房裡撐開了艷麗的花。
他只期盼這一切的隱秘感情不要被秦往知道。
夜深時才發現李書桓要求週一帶的數學筆記本還沒買,季白凌一個挺身就開始穿衣服,向幾條街外的24小時便利店跑去。
上一回沒準備專門的數學試卷夾,李書桓就給他多發了四張卷子,事實證明不能輕易觸犯李書桓的學科敬畏心。
回家的路要經過那個廢棄公園,季白凌心下一動,他告訴自己,他沒有在期待什麼,只是想去看看。
其實自那天起他再沒有來過這個公園,因為秦往說睡長椅是騙他的,那天也只是碰巧。他也信了,畢竟他都能相信秦往真的睡著長椅。
季白凌刻意沒有左顧右看,只盯著地磚走,耳機裡響著繾綣的調。
夜風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到底是草木還是花樹散發的,季白凌不知道。但這些他都不關心,他只看見長椅上坐著個人,那人手上握著一罐汽水。
&ldo;……秦往。&rdo;
秦往靠著牆緩緩睜開眼,那眼神季白凌覺得熟悉,像他們三十天前初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