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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隻手拄著柺杖，另一隻手提著一盞點亮的燈。
卻是武安侯孟越。
秦珣不料竟在此地碰見他，乾脆上前打招呼：&ldo;師父。&rdo;
武安侯一臉意外：&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ldo;出城祭拜四弟，順便放盞河燈。&rdo;秦珣笑笑，&ldo;師父也來放燈？&rdo;
&ldo;嗯。&rdo;武安侯點頭，聲音嘶啞，&ldo;遙祭一位故人。&rdo;他說著將燈放入河面。
燈順水流走。
秦珣目光微閃，隱約看到河燈上有個字。比劃挺多，恍惚是個糙字頭。他隨口問道：&ldo;哪個故人？我可認得？&rdo;
武安侯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微微眯了眯眼睛：&ldo;過世許多年了，你不認得。&rdo;
秦珣沒有再問，而是問起另外一樁事：&ldo;師父怎麼回去？&rdo;
&ldo;哦，府裡車夫趕的馬車。&rdo;武安侯道，&ldo;我也不是非要出來放河燈，就是忽然想起來了，出來轉轉，散散心。&rdo;
秦珣點頭：&ldo;也是。&rdo;他原本也不是非要出城不可，心裡亂糟糟的，這才出城。他能理解武安侯的心思。尤其是武安侯常年窩在府裡，極少外出。這種日子，估計更難熬。
&ldo;那位姑娘‐‐怎麼樣了？&rdo;冷不丁的，武安侯忽然問道。
&ldo;誰？&rdo;秦珣一怔，繼而眉心一跳，明白師父指的是誰。他臉頰竟然隱隱有些發燙。幸虧夜色遮掩，並不分明。他輕聲道：&ldo;還好，她在我府上，還好。&rdo;
河邊人不少，然而涼風陣陣，還算舒慡。兩人慢慢走著。
武安侯笑笑，容色可怖：&ldo;我不是說不想幫你，只是……&rdo;
只是什麼，他並未說出口，秦珣也不追問。
秦珣自己心裡清楚，請人幫忙，最好在一開始，就做好被拒絕的打算。孟師傅不幫他，也很正常。不過他沒想到，孟師傅過了這麼久，會再提起此事，並為此事向他解釋。
武安侯輕拍他肩頭：&ldo;好好待她。&rdo;
秦珣沒有說話，他心想，孟師傅不知道瑤瑤是誰，也不知道瑤瑤之於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怎麼可能對她不好？
秦珣在宵禁前趕回了府中，阿武雖然已經是大管家，但是有時間他仍會親自伺候晉王殿下。他想，他是殿下用的最順手的人。殿下離了他，不行的。
&ldo;殿下。&rdo;阿武幫殿下除掉外衫，主動稟道，&ldo;柳姑娘已經睡下了。&rdo;
&ldo;嗯。&rdo;秦珣微微一怔，點了點頭，以示知曉。
阿武想了想，續道：&ldo;她早早就睡了。殿下還沒出城，她就教人打了熱水，洗洗睡了。&rdo;
秦珣沒有細問此事，只溫聲道：&ldo;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rdo;
秦珣心裡有事，直到沐浴安寢時，仍無法安睡。他閉上眼，時而是淒清的皇陵，時而是瑤瑤的臉，時而竟是一團晃眼的白……
陸大夫言之鑿鑿，說瑤瑤不是他親妹妹。父皇也將蘇侍郎一家趕出京城，似乎正驗證了這一點。
是不是瑤瑤真不是他妹妹？
他一時有些頭痛，又不想驚動旁人，乾脆自己下床，點了安神香，才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ldo;皇兄…&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