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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落雁南渡,北風江上寒...”
“木落雁南渡,北風江上寒...”
“迷津欲有問,平海夕漫漫。”
“迷津欲有問,平海夕漫漫。”
“記住了嗎?”
“記住啦,師父。”
江河滾滾,不似入冬之時,湘江邊上,溫庭堅抱著小道童緩緩說道。
小道童裹著縫補的小袍,臉頰被寒風吹的通紅。
他今年七歲,在關外流亡時被溫庭堅收養,過了好幾年顛沛的生活,個子也沒見長,這會兒還像四五歲那般被溫庭堅抱在懷中。
溫庭堅笑著替他擦去臉上的風塵,道:“這首詩是孟山人南下吳越所作,師父也不知具體在什麼地方,但既然帶江,就正好應了眼前的湘江水,他也是個道士呢。”
“現在我們都是道士啊。”
小道童往後看去,一幫束髮盤簪的道士在後揹著行囊,領頭的正是騎著馬冷著臉的韓文廣。
其他人看著還好,但韓文廣和胡三兩人看著著實不像是會出家修道的人。
一個臉色比湘江水冷,動則像要殺人全家一樣,一個賊眉鼠眼,東摳西摳的活像一成精的老鼠。
“溫庭堅,這是甚地方?怎麼看著這麼彆扭,你這一路跟那小白臉唧唧歪歪的,是不是在騙吾等?”
說話之人叫陸瑞慶,長的很高大,是隊伍裡的第二號人物,連程平都要對他彙報。
他一直很反感韓文廣招進來的這些犯人死囚。
在他印象中大明的官吏就不該與這些下九流混在一起,所以一路對溫庭堅和祁京等都沒有什麼好感。
“大人,此地正是湘江水域的黃口,只是水流太急不宜渡江,最近的渡口是上面的元塘子,可那邊是建奴的地盤.......”
溫庭堅沒有顧及陸瑞慶對他大呼小叫,反倒是將問題說了出來,他本就是個關外俘虜,陸瑞慶這種南方土生土長的官人看不起他也正常。
陸瑞慶一愣,說是趾高氣昂,可遇到問題還是看向了韓文廣。
“你領頭,帶我們過去,就說你是掌教......”
“這...”
“別廢話,有人會跟你接洽。”
隨後眾人騎馬向北而行,前面領頭的兩騎正是溫庭堅師徒和祁京胡三。
老道士溫庭堅和他的徒弟一開始是也是有馬匹的,只是出了肇慶後就莫名的跑了。
小道童曾經跟祁京說過,看到是陸瑞慶讓人放走的。
之後為追趕隊伍,小道童的和溫庭堅的腳雙雙被磨穿,血淋淋的連襪子都快穿不上。
祁京便將自己的馬讓給他們,轉去與胡三同乘一匹。
而這一切韓文廣看在眼裡沒有做出舉動,或許他為人冷血,眼中只有功業。
也或許他知道,越往北走,死的人可能會越多,容忍了這點小性子。
但唯一確定是,陸瑞慶真的很討厭道士,除卻對溫庭堅不滿外,對祁京胡三的惡意也僅上升到叫“小白臉”和“黑老鼠”。
……
這就是韓文廣所帶領的去大同的隊伍。
隊伍一共有二十二人,扮成道士,對外界宣稱是準備回山西的道觀。
人人騎馬而行,只留一匹駑馬拉著一小車貨物,因此不到半月便到達了南明朝的邊界。
之所以說讓溫庭堅當掌教,是因為在這隊伍中只有他一人是真道士,其餘人只怕一開口就露餡。
這一路走來,其實大家都早有耳聞,這所謂的地界,恐怕大多是明朝的降兵在管。
清軍並沒有這麼多的人口來接管大片土地,尤其是後方還有叛將的時候。
所以越靠近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