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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錚。」秋棠突然開口,叫他的名字。
「嗯。」秦易錚忙把嘴角那點冷笑收了回去,「我在,怎麼了。」
「你混蛋。」
秦易錚愣了一下,心內酸楚劃過,他點頭,輕聲說:「嗯,我混蛋。」
「以前是沒見過世面,才會喜歡你。」
秦易錚有一個很沉重的呼吸,他看著她問:「那現在呢,你還喜歡我嗎?」
秋棠又不說話了,秦易錚吃不準,他看著她一雙剪水秋瞳,竟真有些懷疑了,她到底真醉還是裝的?
剛才滿肚子的壞水變成滿腹晦暗愁腸,秦易錚什麼旁的歪主意都打跑了,他嘆了口氣,起身去給她拿被子枕頭。她不願就山,他便只好移山來就她。
秋棠抓著他的手還沒放,秦易錚晃了晃手,示意她鬆開。
「你要去哪。」她警惕地看著他。
「去給你拿被子,然後從你家滾出去,好嗎?」秦易錚拍拍她抓著他的手,「聽話,手放下。」
「誰準你走了?」
秋棠不僅沒鬆手,反倒突然發力,猛地將他往下拽。秦易錚完全猝不及防,只覺得手臂下方一陣強烈的牽拉襲來,緊接著天旋地轉,他失去平衡往地上摔去。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他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撐在地面,不讓自己貿然壓著秋棠。他人高馬大的,秋棠那個小身板可經不住他當肉墊兒那麼摔。
然而又出乎他的意料,秋棠在他即將倒地時借力一轉,一個利落翻身壓在他身上,她揪著他的衣領,居高臨下地冷冷質問:「誰準你走了?」
「不是你」
不是你讓我出去的嗎?秦易錚想說,但是他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兩瓣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帶著酒氣,秦易錚眼前是秋棠放大到最大的臉,他狠狠一窒,捏著她的肩膀讓她抬起頭來。
他雙目緊盯著她的臉,自上而下一寸寸掃過,聲音喑啞得可怕,「秋棠,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秋棠似是不滿被打斷,漂亮秀挺的眉頭皺起,一巴掌拍上他腦門,「羅嗦。」
說罷,又俯身吻下來。
秦易錚僅存的理智潰不成軍,這一回,他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她。
她的呼吸變成他情緒的河流,辛辣,滾燙,要人命的甘甜。秦易錚沉醉其中,雙手捧上她的臉,探出舌尖勾纏住她的,毫無罅隙地與之接吻。這個吻動情至深,幾乎讓人發抖,發瘋,真要命啊,秦易錚快意地想,要命他也認了。
近一年沒接過吻,秋棠顯然生疏許多,忘了換氣,秦易錚吻到她滿臉通紅時把人放開,視線溫柔而深沉地描摹她的臉,見她唇瓣濕潤,唇珠嫣紅,唇角晶亮,他心一動,柔腸百轉,仰頭再度吮吻上去。
秋棠攥著他衣領的手指蜷曲,漸漸收緊,又逐漸放鬆。她醉得無知亦無覺,他吻得情真也意切。
大門敞開,朔朔寒風裡,他緊緊擁她入懷。她的羊毛大衣搔刮過他的脖頸,一陣陣的摩擦,層層疊疊的癢。秦易錚想起有個故事叫賣火柴的小女孩,曾經他是秋棠的那根火柴,在某一個夜晚給予過她溫暖,現在秋棠走出了她的冬夜,而他開始渴望童話。
秦易錚又將她擁緊了一點,他的火柴,他得抱著。
翌日清早,秦易錚在淺白的晨光中睜開眼睛,眼前這間房間佈置溫馨而陌生,與自己的臥室裝修風格迥異,他打量幾秒,終於想起這是在秋棠的房間。
昨晚秋棠吻著吻著睡著了,他這才總算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鎖了大門,回了房間,秋棠一沾床順勢往裡一滾,捲起被子呼呼大睡。他分得寸縷被角,在旁邊合衣躺下。
前夜的記憶湧上心頭,他揚起嘴角緩緩笑起來,伸出長臂往身旁摟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