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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想了想,說:「好久不見?」
他微微一愣,笑起來,點頭說:「是啊,」轉過頭看著她,「好久不見。」
他們陷入到類似剛剛電影結局的沉默中,誰都不說話了,秋棠看著許荏南的臉,這樣一個霽月出塵的人,原來也滿載厚重心事。
有多少次,她在課桌寫字時轉頭看見他正看著她,與此時這般如出一轍的眼神,不知看了多久。當時的秋棠還學不會偽裝,皮薄心嫩,很快紅了臉。
許荏南卻仍一副淡定模樣,「在寫數學?」又順勢湊近了些,「唔,解法不錯,教我聽聽。」越過他的肩膀,秋棠看見他練習冊上整齊簡潔的解答,滿腹甜蜜的無語。
他像記憶中一樣,慢慢傾身前來,只這一回,她手中沒有了可供作藉口的數學練習冊,他模模糊糊的潛臺詞變成此時他明確接近她的動作,意欲施行的一個吻。
八年了,許荏南的臉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眉目疏朗,面容清俊,她從前最鍾愛的少年姿態,有時候秋棠一連熬完幾個大夜,這時她是不敢照鏡子的,過了青春煥發活力無限的年紀,勞碌工作完怎麼也該面露幾分倦怠,早年毛巾一甩素麵朝天的她如今保養品已經精細到眼部。
許荏南的眼睛依舊神采而明亮,清晰地映出她的臉,一點點放大而明晰,在他的眼中,秋棠甚至能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懷念?緊張?茫然?還是別的?
他身上清新的氣味逐漸把她包攏,似要將她蠶食入懷,許荏南的溫熱的嘴唇離她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秋棠看著他的眼睛,裡面她的臉放大到不能再大,雙唇即將交接,這時她突然向後一仰,偏頭避開了這個吻。
許荏南有幾分意外的無措,這個吻本應在剛才那一秒發生,而後慢慢加深,延續至下很多秒,他拳拳接近,他以為他們心照不宣。但是秋棠避開了,他們停在開頭,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變成無頭無尾的空白。
這大概是秋棠第一次在許荏南臉上看見類似受傷的神情,顯然那傷害來自於她剛才的躲避,變相的回拒。
有一分鐘的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相對沉默著。
她拒絕了他,剛才的吻,連同許多年的初戀,秋棠心想,是不是有些過分?是不是做錯了?
是從哪裡開始錯了的?
她的大腦空白著:「我」
「好了,好了。」許荏南一根食指覆上她的唇,微笑說:「我明白了。」
他重新揚起了笑容,彷彿剛才一瞬間的低落只是不曾存在的幻覺。
他輕聲說,「阿朝,是叫這個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秋棠眼神微顫,張了張嘴,「可以。」
「那次偶然聽見秦易錚這樣叫你,」他頓了頓,「你拒絕我,是因為他?」
雖是疑問,但他語氣近乎肯定,秋棠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追問。
許荏南垂眼笑笑:「我與你重逢,以為只隔了八年,但現在我覺得我們之間隔了整整二十五年,像個陌生人。」
他體察細膩入微,怎麼會看不出秋棠對他諸多隱瞞,小到她的乳名,大到她的家鄉她的過去,她閉口不談,他一概不知。
失望是有的,但不到生氣,面對秋棠,他是絕對生不起半點氣的,他覺得心疼。
一個女孩究竟經歷了什麼,將自己包裹得這樣堅硬,那天她在病床上醒來,昏迷三天大病初癒的她處在最脆弱的狀態中,那一天,他仍未敲開她的心門。他尊重她的有所保留,但這同樣意味著他們無法構建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
秋棠皺眉:「陌生人?」怎麼會是陌生人?
「你知道我這些天去了哪些地方,見了哪些人?你不知道,因為我沒告訴你,而你也不關心,你只有在最孤獨的時候才會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