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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傻。」
秦易錚臉上淡淡含笑,虛驚一場後的釋然。
確實傻,回顧剛才的烏龍,他自己也這麼覺得,傻到來不及思考,僅憑一眼背影一件衣服就以為是秋棠,就往下跳,太好騙了,若是想讓他失去理智,想令他臣服於股掌間,秋棠一個名字就夠了。
這是氣溫八度的戶外,水邊,夜風擦著水面梭過來,秋棠圍巾棉襖全副武裝都牙關瑟瑟,而他衣擺淌水,唇色泡得發白,卻閒閒坐著像是乘涼一樣。
他不會冷的麼?
秋棠在秦易錚身旁蹲下,伸手去觸碰他的右手,指尖碰上的那一瞬猶如針扎,結冰凍骨似的冷,她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是在那一瞬,秦易錚反握住她的手,帶進懷裡緊緊抱著,按在他的心口。
秋棠掙脫不開,秦易錚手臂猶如鋼鑄,圈著她,她手背縛在他堅硬冰冷的掌臂裡,手心貼在他強勁炙熱的心跳上。
「別動。」他閉眼嘆息,「讓我抱抱你。」
其實他不剩多少力氣了,厚重大衣浸了水之後像秤砣一樣,饒是他游泳技術過人也架不住裡三層外三層的束縛。
徹寒湖水灌進口鼻,那一刻他都忘了冷,麻木的神經只剩下著急。他在一片漆黑中高聲呼喊,而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原來得不到回應是這種感覺嗎?頭頂是廣袤漆黑的天空,身下是暗流湧動的深潭,伸手不見五指,聽覺視覺通通沉入水底,一直沉到最森冷的盡頭。
【工仲呺:nbooks】
那次在伯裡島,他不想下水,放任秋棠一個人在海里一口氣游到很遠,遠到快到危險的深海區,她害怕了,回頭望一眼岸上,岸上空無一人,當時她是什麼心情呢?那天是她的生日,而秦易錚記憶最深刻的是她驚恐的眼神。
無形之中,他的消極和自我給秋棠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秋棠縮了縮脖子,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這跟秦易錚一起傻坐著,風吹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有完沒完?」
她掐了一下他的手心,之前隱約瞥見的傷痕此時清晰可感。
秦易錚仍半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很深沉的樣子,秋棠覺得他可能真的腦子游進了點水。
她右手被他握著,抬起另一隻空著的左手抓住他頭上的毛巾,按著他的腦袋前後左右一頓揉搓,秦易錚猝不及防,被她搓得搖頭晃腦脖子後仰。
幹什麼。他偏頭看著她。
你腦子進水了,幫你擦乾。秋棠扯下毛巾,「行了嗎,能起來了嗎?手鬆開。」
小龍套在旁邊看得有點呆愣,從秋總走過來的那一刻起,臺階上的男人渾身鋒芒斂去,眼神變得柔軟,一把上了膛的槍頃刻間化為繞指柔,他的頭被秋棠摁在毛巾裡,揉亂了,揪成一窩,他眉頭不耐地皺起,眼中卻分明盛著笑意。
秋棠叫他鬆手他便送了手,讓他起來,他跟著站起轉身,高大的背影罩著旁邊的嬌小身軀。
霸道與乖順是怎麼揉成一體的?小龍套摸著下巴思忖,那感覺就像一匹體健毛光的狼甘願磨去獠牙和利爪,只為了在擁抱時避免劃破愛人精緻的裙擺。
秋棠抽回手,僵得快要舒展不開,手指像是坨在一起,青白交錯。料想現在秦易錚身上應該跟冰雕差不離了。該。
她將右手放進口袋裡捂著,順路從燈光師那借了個熱水袋過來,轉手塞進秦易錚懷裡,問他有沒有帶衣服。
沒有。秦易錚說,他明天就得回公司,車裡只有應急備用的貼身衣物和鞋子。
秋棠點點頭,對助理說:「從秦晟那裡拿套外衣過來,灰色的排扣風衣,還有那條破洞牛仔褲,秦晟穿有點大了,他穿正好。」
「不用。」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