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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秘書下來, 姜品濃放下茶杯, 腰板撐直笑容端莊,滄桑嗓音依稀存留一點吳儂軟調, 問她:
「秦總讓我上去?」
秘書距她兩米站定,客氣低頭:「秦總讓您回去。」
姜品濃:「」
姜品濃以為自己聽錯了,左右張望一下,將鬢髮挽至耳後,仍是笑著看她:「你說什麼?」
秘書:「不好意思,姜女士,您不在會客名單內, 秦總日程繁忙,我代為送客。」
眾目睽睽之下被公然驅趕, 兩次。姜品濃捏緊了包,接連碰壁的惱火一下子燒起來。
她還用得著會客名單?秋棠跟了秦易錚五年,就算是石頭也該睡出點感情來,她可是秋棠的親媽,連這點情面也不給?
男人這東西可當真是無情得很。
她拎著包從沙發上站起身,怒目圓瞪,儼然一副太后臨朝的架勢,洶著眼要質問秘書,話還沒出口,卻見秘書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一排保安,制服整齊地朝她逼近。
想起不久前剛在秋棠公司領會過的教訓,姜品濃渾身氣勢頓時萎得乾乾淨淨。
她被一整排保安浩浩蕩蕩圍著,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易升大門。
倒是不如之前在令秋慘,這排保安沒把她架到馬路邊隨手一扔自生自滅,伸手幫她招來一輛計程車,最後還塞給她幾百塊錢打車。
姜品濃手頭正拮据,見到粉鈔,頓時眉開眼笑。幾百塊錢放在過去還不夠她的寵物狗一頓口糧,如今卻發著亮閃著光,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記掛小旅館裡房租到期沒著沒落的衣裳行李,沒看見保安在她接錢時嫌惡後仰的臉和迅速抽回的手,也沒注意到上車之後,司機從後視鏡裡投來的微妙一瞥。
收了線,秘書放下手機,從落地窗返身,向秦易錚匯報:「司機已經將人送達,姜品濃住在城北西林巷的臨江旅館,三樓單人間,五分鐘前叫了午餐,暫時還沒有出門。」
秦易錚指節屈起倒扣,輕輕敲著桌面,略沉吟道:「還有姜品濃這幾年的近況,去過哪些地方,怎麼到的深城,通通調查清楚。」
「繼續讓人暗中跟緊她,從現在開始,她每天做什麼事,見什麼人,全部實時向我匯報。」
秘書點頭應下,領命而去。
姜品濃白撿六百塊錢,心裡偷著樂,舒坦了一路,回到旅館把拖欠的房費補完,又點了一頓牛排西點,錢財所剩無幾。她看著手裡一堆零碎散鈔,想起上午在易升的遭遇,好心情一掃而光,眉毛擰作一團。
這叫什麼?幾百塊錢打發叫花子?
秋棠能掙十個億,秦易錚有的只比這多不比這少,區區一輛車的錢,深城一套房的錢,他們管著上億的流水還拿不出三千萬孝敬孝敬長輩?
姜品濃後知後覺地想起在易升公司門口,那保安往她手裡一通塞錢把她團進車裡匆匆送走的場景,垂眼冷笑一聲。
這點錢就指望讓她乖乖封口走人?
想的美!
她當真是窮瘋了才會被這幫人輕而易舉地敷衍搪塞過去,姜品濃坐在窗邊的餐椅上,小口小口吃著牛排,其實想要錢何必親自上門沒臉沒皮地堆笑伸手。
秋涵笙那個老東西寡廉鮮恥,她自己也是個無情表子,又能生出多孝慈仁義的種。
過去秋棠有她出軌偷人的證據在,姜品濃以夫為天當然遭不住,如今她離婚了,孑然一身無依無靠,天還能塌到哪兒去。
她是無牽無掛,秋棠可不是。
她的這個能幹女兒,做的是社會上的生意,交往的是社會上的人,立身揚名皆靠一個名字一張臉。
那若是毀了她的名聲,撕了她的臉呢?
姜品濃挑了挑眉,秋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