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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地考入國內,大一開始跟著導師做專案跑競賽,一帆風順卻也辛苦非常。大三拿到了保研資格,但是他放棄了。
秋棠驚訝:「為什麼?」
許荏南聳聳肩,略顯自嘲地:「被老闆壓榨了四年,忙起來一天睡不到三小時,傻瓜才留下來給他接著當長工,當然是跑得越快越好了。」
許荏南看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電梯門開,數字顯示抵達負一層,外面站著許多人,便收起話頭,兩人並排走出。
車子平穩駛入車流,過了晚高峰,路上車少,景色開闊起來。初秋的天氣,樹木依舊繁茂,秋棠心情放鬆,靠在副駕車窗邊,看道路兩旁綿延成片的香樟與楊柳,看周圍來往閒散的車流。
許荏南摘出一分心神,從後視鏡裡看她一眼,微微笑起來:「深城氣候不錯,很適合定居。」
他學著她的樣子,也開啟了車窗。路旁花枝低垂,許荏南剛放下車窗,便有花瓣飄進來,輕盈落在方向盤上。
花瓣粉嫩漂亮,秋棠看見了,心生歡喜,將它拿過來,捏在手裡把玩。
「深城的綠化做得這樣好,應該也有氣候的功勞。」許荏南深吸一口氣,「正好我家院子空著,改天買點花種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種花,是不是過季了?」
「不啊,秋天有很多花可以種。」秋棠一本正經地同他百科起來,「別說秋天,就是寒冬臘月,你有那個閒情,也有的種。」
許荏南贊同點頭,作誠懇狀:「我在這方面不太懂,到時候或許要拜託你過來幫幫忙,可以嗎?」
「沒問題。」秋棠答應得很爽快。
許荏南端坐於駕駛座,無聲地笑了笑。
秋棠並未注意到他面上一閃而過的狡黠,她眼眸怔忪,想起山城老家同樣空空蕩蕩的院子,和秦易錚家花繁葉茂,樹影綽約的庭院。
那天早上走得匆忙,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給院子裡的花澆水。種了五年的花,說拋下就拋下了,就和人一樣。
秦易錚不會侍弄花草,他還抱怨過院子裡種太多花,招蜂引蝶惹蚊蟲,花生病了還要買一堆有的沒的灌下去,比人還嬌氣。
秋棠不理他,反正他也就嘴上嫌棄,每當季節到了,奼紫嫣紅滿園芳菲,看他樣子又挺喜歡。
但是指望秦易錚會屈尊替她照顧那些花草是不可能的,頂多請個園丁,園丁也不是天天來,十天半個月上門照顧一次,澆水施肥走流程,一般都能侍弄好。
但若遇上嬌氣一點的,像那幾盆小小的花,擱在葡萄藤架下,避陽避雨的養著,顏色淺淡又不打眼,出了點狀況很快就枯萎了。
葡萄是她去年春天種下的,精心照料著,用了一年終於爬滿整個架子,那時她想著,再等一年,今年夏天就可以吃自己種的葡萄了。誰料只差幾個月,最後還是沒能看見它結果。
過往遺憾種種,她沒想到秦易錚也要成為遺憾中的一件。
秦易錚放下花鏟,將那盆茉莉抱出來,捧在懷裡仔細地看。
像是被蟲侵咬過,花根有區域性的腐爛,頹黃萎色由根部染上莖葉,原本淨白柔軟的花瓣漸顯衰弛。
前幾天還好好的茉莉,眨眼就病了,奄奄一息地,像是馬上要死掉。
不過兩天沒回家而已。他眼皮直跳,匆匆脫下園藝外套,抱著茉莉出門。
傍晚回家路上下了點小雨,車庫裡沾著水汽的輪胎印還沒幹透,引擎聲起,邁巴赫疾馳駛出。
秋棠當初招呼不打一聲就離開,之後秦易錚連遭巨大打擊。他現在越發不能接受人或事的突然離開或消亡,總覺得一旦看到什麼東西突然消失了,無論大小,都是某種不詳的預兆。
秋棠在家住了整整五年,留下的東西其實真沒多少,她不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