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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喜的走過去,那兩人見到她,皆是驚艷地愣在原地,直到一陣微風拂過,才猛然回神,臉色漲紅的躬身行禮,「小姐萬安!」
楚妗抬了抬手,溫聲道:「起來吧!哥哥在裡面嗎?」
侍硯恭聲道:「世子在裡面,只是,此時世子不太方便……」他猶豫了一下,收了聲。那位爺深夜拜訪,那便是不想驚動府內其他人,自己怕是不好洩露他的行蹤。
楚妗看他一臉為難,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見不到楚懷璟了,失落的垮下肩膀,剛打算離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在寂靜的夜晚極為清晰。
她驚喜的轉過頭,果然瞧見楚懷璟拉開門,從房內走出來。隔著夜幕,楚妗只能模糊看到一個身影,男子身量頎長,周身籠罩著威壓,一襲白色錦袍,像是雪山上凜凜的白雪,又像是冬夜徐徐綻開的梅,清冷入骨,便是楚懷璟無疑了。
她剛打算喊他,門內忽然走出另一個男子,男子頭上戴著帷帽,她瞧不見樣貌,只能看見他一襲黑色錦服,玉帶金冠,袖子上面用金色絲線勾勒了祥雲紋,尊貴雅緻,微風浮動,帷帽上的白紗也舞動起來,一截如雪般的下巴若隱若現。
楚妗只看到楚懷璟朝他拱手行禮,聲音隔得遠聽不真切。她知道自家哥哥身份尊貴,如今卻還要朝著男子行禮,足以看出,男子的身份,怕是高的嚇人。
偏生男子性子矜傲,對於楚懷璟的話,只是淡淡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地答話。
許是察覺到楚妗的視線,男子側首往她的方向看來,夜色濃濃,遠遠的也看不見臉,可是即便是這樣,可楚妗覺得那男子眼神隔著白紗,也如有實質,像是一柄出鞘的劍,散發著寒意,冷寒入骨。她慌張的退了幾步,躲開他的視線,心中驚悸。
楚懷璟也隨著男子的眼光看過來,就看到楚妗一襲華服,發間幾朵海棠花,嬌嬌弱弱的站在風中。
他一愣,剛想喊她,卻又顧及男子,他知道,這位爺可是極為厭惡女子的,曾聽說三尺之內不能有女人出沒。許是男子看出了他的猶豫,冷聲說道:「大理寺的宗卷過幾日你送去東宮便好,孤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楚懷璟反應,帶著自己的侍從,腳下生風的離開了。
楚妗只覺得眼前刮過一陣陰冷的風,夾雜著冷香,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不消片刻,一行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寒風徐徐,楚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掌心傳來刺痛,她猛然往手心望去,原是方才她太過懼怕,手指甲掐入了掌心,留下了一圈淺淺的印子。
楚妗第一次知道,原來光是被人瞧上一眼,便像是刀山火海走了一遭一樣,後怕不已。
「阿兄,那人是誰?」問清楚了,以後可要離他遠遠的。
楚懷璟沒想到楚妗居然對男子如此好奇,想到京城那麼多大家閨秀都對男子痴心情深,又想到京中的傳言,不想讓自己的妹妹過於關心,到時候芳心錯付,眉眼疏淡下來,「無關緊要之人罷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願意解釋男子的身份。
楚妗會意,也不再多問,終於意識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她站在那裡,張開袖子轉了一個圈兒,裙擺飛揚,如一朵綻開的花,她笑著說:「阿兄,你送我的衣服,我很喜歡!」
楚懷璟清冷的眉眼柔和下來,眼裡閃過一抹滿意,「這衣服很是襯你!」說著,讓開身子,語氣裡滿是謹慎,「進去坐一坐,外面風大,小心染了風寒。」
楚妗內心卻很是無奈,自己從小身體便好,長了十幾年,極少生病,偏偏回京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還是阿公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回京途中三日裡她有兩日是昏昏沉沉的,藥吃了不少,恐怕在楚懷璟心裡,她是一個病嬌娥吧?
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