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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重說:“大人辦案還真是心思縝密!”
郗鑑笑笑說:“畢竟也這麼多年了,什麼人都見過,不得不說我手裡還放出去過殺人犯,那是真無奈呀!我一個月一個月的睡不著,可有什麼辦法呢?那些人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要保著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後來我辦案就不大張旗鼓的了,一定要拿到各種證據,一錘定音,才可以避開那些想要隻手遮天的人。”
羅九重說:“可這樣您不就得罪權貴了嗎?您的仕途怕是會比較艱難。”
郗鑑嘆氣說:“怎麼辦呢?”說著還拍拍胸口說:“在這非要長著一顆良心,有時我也羨慕,要是我是那般沒有良心之人,我是不是也是尚書、相國之身了?想想!只是想想!怎麼可能呢?沒娶高門嫡女,沒家中萬畝富田,沒雷霆手腕,更沒有帝王臉面,我就是沒有這良心,又不過是這官場中的螻蟻一般!不想了,這個年紀了,只盼著孩子長大,夫人無憂,再爽氣的辦辦案,到處去做父母官,管著大家的生計,便可以了。”
羅九重說:“佩服大人的豁達。我想您這樣的人,就算平步,也是青雲。”
郗鑑笑笑說:“說不定等我老了,我也去道觀裡求您給我一個掃把掃掃地。”
羅九重點點頭說:“那也不錯。”
郗鑑站起來說:“我要再去大堂,羅大人,您自便。但您若是走了,差人跟我說一聲,我好心裡有數。其實您在縣衙裡我倒是有了主心骨似的,心裡舒服許多。”
羅九重說:“那我再喝一壺茶再走。”
李鳳沼被的尾犬揹著,火急火燎地往涿南觀趕。同時,龍王觀的錦衣衛只能拉著空馬車,往涿水趕。雖然跟不上的尾犬的速度,但總是要去跟著九王爺的。馬車裡帶著李鳳沼的行李。
李鳳沼天亮到了涿南觀,觀裡的房間都沒有人,倒是山道上傳來掃地的聲音。
李鳳沼一拍屁股才想起來,自己是一點行李沒帶,只好將的尾犬變回蟲蠱放回竹筒裡。然後進羅九重的屋,找了一身道袍換掉這路上已經因為太快,而撕碎了的道袍。
李鳳沼到門口伸了一個懶腰。
孫阿婆驚訝地說:“你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呢?三清真人再世啊!”
李鳳沼不好意思地說:“倒是嚇著你了,吃了嗎?”
孫阿婆笑笑的回屋拿了兩個餅說:“我吃了,這是做給九重道人的,我以為他早上能回來,他在裡面嗎?是不是跟你回來了?”
李鳳沼說:“不見他在附近,孫阿婆知道他去哪了嗎?”
孫阿婆搖頭說:“只見他去拉了牛車,想必是去縣城了。已經兩日了,怕是什麼事耽擱了,以前他就是半夜也會從縣城回來的。餅是熱的,你快吃吧!他回來了我再做。”
李鳳沼倒是不客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吃孫阿婆送來道觀的東西了。
李鳳沼知道蔡伯節的事也,便想著乾脆在羅九重的房裡住,等他回來。
天大亮,恩客就多了起來。見到李鳳沼,他們也高興,李鳳沼倒是有些忐忑,這是第一次他自己做主坐守涿南觀。恩客明顯比以前多了許多李鳳沼被女孩子們擠在牆邊,話都不敢說了!被她們要求到狐狸亭去寫符與寫著願望的紅布條綁在一起。
李鳳沼實在是沒辦法,只好被她們拱著去了後山。
蔡伯節打掃完下山後,便去三清殿和丁姑殿添油,換蒲團,到底是沒有和李鳳沼撞上。
中午孫阿婆又做了手擀麵過來,問蔡伯節:“李道人呢?”
蔡伯節只聽過羅九重和狐玄子提過李鳳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孫阿婆解釋說:“就是你住的那院子的主人,李道人。”
蔡伯節這才知道有道士回來了,還是自己佔時住的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