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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莊申倒吸一口氣。「這便是女國由來,塑像是盧舍那佛,那即是說,那個逃亡者,這裡最開始的主人是盧舍那佛。」
佛創造了女國,又因為惦念過去,離開了女國。
「在成為盧舍那佛前,他有另外一個名字,蚩尤。」楊笑瀾沉聲解釋,「三方混戰,居中者勝出,他是黃帝,西方則是炎帝,炎帝追擊蚩尤及其部族到阿里地區,把他的部族變作石林。日以繼夜,經受風吹日曬。」
「怎,怎麼可能?」莊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蚩尤是盧舍那佛,蚩尤明明是傳說中的邪惡勢力。可是楊笑瀾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有過一段人生,那段人生的任務是尋求這個故事的真相。」沒有因莊申的質疑產生動搖,楊笑瀾繼續說道,「蚩尤記掛部族,一心想要解救他們,最後離開他建立和看護的女國,向東而去,再也不曾回來過。」
「他也不需要回來。女國在這裡傳播佛教,一度,這裡是佛國,是淨土。」像是一道火花在腦海中閃過,莊申說,「涿鹿之戰,以黃帝勝利、蚩尤失敗告終。從此,這片土地上的人被稱為炎黃子孫,而黃帝是這裡的正統。作為正統,他是一個絕對的勝利者,但是炎帝始終和蚩尤作對。你曾經說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幾度推動滅佛,從三武滅佛,到額什丁和卓借帖木兒汗的手消滅女國,那力量是炎帝的勢力。」
白慈聽得一頭霧水。「我糊塗了,蚩尤、炎帝、黃帝,不是上古時期的人麼?」
「對,但是他們的戰爭從未停止過。佛門護法作為某種神秘的傳承一直延續至今,而炎帝的傳人也是。每隔一段時間,雙方暗自積蓄的力量便會交鋒,執政者、天下人,無一不是他們的工具。」
白慈問:「那目的是什麼呢?」
楊笑瀾輕蔑一笑。「為了贏,炎帝那方試圖染指天下,想透過另一種方式勝過黃帝。」
「贏了以後呢?」白慈始終想不通。
楊笑瀾聳肩道:「贏了以後大概那方就滿足了吧。」
白慈又問:「你們也要贏?」
「我們是不敢輸。上一次我輸了,結果是和親人朋友天人永絕,代價太大。說起來,我們不想戰鬥,奈何對方鬥志昂然,想不參與都不行。可惜永遠敵明我暗,我們也不得其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甬道里除了白慈和楊笑瀾一問一答的聲音,便只有幾人低沉的呼吸聲。不知是否因為空間窄小的緣故,每個人都覺得胸口發悶,像是堵上了一刀難以降解的塑膠袋。佛門護法和女國僅僅是作為兩大勢力鬥法的工具而存在於世,或許在當時意味著生死存亡,可千年過後的今天,卻是一個極為尷尬的存在。
白道真自然能聽出佛門護法的無奈。她們的無奈是女國的無奈,她們的尷尬亦是女國的尷尬。也許千年前的女國人有戰的理由和意志,可是現在,她們只想過上更好的生活,她想四海遊歷,去世界的盡頭。
石壁畫作的最後,蚩尤隻身一人,甩手東去,而女國則作為西北重鎮,不斷向外弘揚佛法。
蚩尤算不到千年之後此地會被人內外夾擊,從此覆滅。也許他能夠算到,終是迴天無力,又也許,他早已安排好了最後的手段。兜兜轉轉,佛門護法還是被女國後人引領進來,看到了他在此地的遺言。
甬道的盡頭是另一面石壁,石壁上的圖案與王座後的屏風相仿,天相星辰,護法印紋。在楊笑瀾等人靠近時,代表她們的太陽紋、龍紋、閃電紋同時發出淡藍色的微光,是召喚、吸引、應和、共鳴,她們的背後亦升騰起紋樣的光華。
「你們有沒有聽到呼救聲?」眾人之中,精神力最強的雷莛雨忽然問道。
她閉緊雙目,凝神細聽。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