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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苗王把兵權分了一些給世子,本來是要歷練世子的,但這些年來世子羽翼漸豐逐漸不在受苗王控制,父子漸成對恃之勢。兩人最大的分歧便是對黔地苗裔的戰事,世子鳳霄一心要統一滇黔兩地的苗人,但數百年來黔地苗裔人數眾多而我滇南苗裔則地薄人稀,根本是戰而難勝,白白犧牲生命。當今苗王每日所思所想地都是如何讓我們苗人安居樂業休養生息,這想法和世子要佔領黔地已開墾土地的想法迥然不同。而按我們滇苗人的習慣,凡有大事都要請蝴蝶媽媽示下,如此我已經借神意阻止了幾次世子征伐的提議,平日所給的神意也多是傾向苗王主張的。所以他就視我為眼中釘,每每想除之而後快。”
又是個兒大不由爺故事,子漸強父漸弱,壓制不住了。其實,這也是萬事萬物的規律,但我們偏要逆勢悖行,能不能有好結果真是隻有神知道了,我心裡暗忖道。
“如果我當了蝶女,也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世子繼位是早晚的事,到那時我的腦袋上不就是如劍高懸,隨時準備給他祭旗。”我很明白自己不過是個飲鴆止渴的下下策,不想貢獻完了十年青春,脖子在來上一刀留念。
“不會,如果你成為蝶女,我作為上代蝶女會成為你的師傅,那樣我就有五年時間可以教你一個蝶女所必須掌握的東西。五年時間,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我娘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對此很有信心。
我冷眼看著她,很多事?!!
很多什麼事?
很多殺人的事?
宰了世子,苗王唯一的繼承人,苗王能幹嗎?何況世子不是案板上被敲暈的鯉魚,待我們宰的。看來確實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做,我恐怕很難為人生的碌碌無為而悔恨,恨也是為今夜這一念之差的選擇。
“苗王的身體如何?”
聽我此問我娘盯著我的眸子不言語了,似乎很奇怪我的問題。
“做很多事需要很多時間,他能庇佑我們多久?”可別我剛當上蝶女,他就翹辮子了。到那時我們不成了刀俎,反成了魚肉。
“他身體很好。”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想辦法把世子的兵權奪回來。”我知道苗王不能,只是想知道他是怎麼不能的。
“世子久掌兵權,在軍中已經黨羽林立很難一下剷除,猶如參天大樹根脈極深。而且已經沒有讓苗王放心又能執掌兵權的人了。”
“大祭司和大巫師是怎麼回事?”我已經知道他們素有嫌隙,但這嫌隙到底是什麼?大祭司會不會因為在大巫師手裡的把柄,投靠了世子一邊,或是他跟人家樑子很大,弄不好兩天後就被人家咔嚓掉了。
“他們倆是師兄弟,同是上一輩大巫師的徒弟。我便是他們共同選出的,當時大祭司的地位在大巫師之下,事事對師兄宛能俯首帖耳,但後來大巫師突然失蹤了,時間一久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白馬的權力便變得無人相抗,但他這些年來一直效忠苗王,和世子的嫌隙也越鬧越大。”
又是個泥菩薩,靠不得,隨時會塌,我心裡又排除了一個可以幫助我和我孃的人。
“苗王身邊還有什麼重要的人?”我繼續打聽著。
我娘便逐一把握有重權的人都給講給了我聽,我越聽越覺得能幫我們的除了蝴蝶就是樹了,人是沒有幾個能靠得上,靠上又不倒的。
她同我講了整晚,直到天黑色變得更加濃黑如墨,金星出現在東方。我們才站起來準備回蝶閣。
最後我問她:“你真的有把握讓我成為蝶女嗎?”
“對。”她堅定地點點頭。
我望著那座最高的樓宇,突然提議道:“我們逃跑吧。”
聽見我這話,她倒並不吃驚,似乎知道我是在開玩笑,輕搖著頭說:“世子不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