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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隊人馬搜尋,自然也不會放過支流,若這月亮溪真是樊川江支流,卻為何到如今將近五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人找到這裡?難道這月亮溪真如巧阿爸所說這般玄乎?
今天,狸貓又出去了,我一個人也無事可忙,準備了一些楊梅,我來到月亮溪邊,沿著溪邊順著溪水逆流的方向打算去一探究竟。月亮溪清清淺淺,看似小巧,卻在我從日出走到烈日當空時還未發現源頭時才知道原來這小溪竟有這麼長。我含了幾顆楊梅繼續往前走。
最後,當我尋尋覓覓穿過一片開花的淺灘時,一陣氣勢磅礴的嘩嘩水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我循著聲音找到發聲源頭的時候,終於知道為什麼望月族的人會說月亮溪是天上之水了。
眼前,一掛銀川般的瀑布奔騰咆哮如九天之龍,從高聳入雲的峭壁上飛撲而落,濺玉飛花般跌入一汪深深的潭水中,深潭邊緣有一個小小的缺口,清澈的流水從那缺口中向外湧出,便匯聚成了綿長清澈的月亮溪。而那氣勢恢宏的瀑布在高處一片雲霧繚繞中似乎望不見其來處,仿若真的便是從天上降落的天水。我心裡一陣後怕,難道我和狸貓便是被這飛瀑從如此高的地方衝下來的?若真是這樣,那還真算得上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奇蹟……
這麼高的地方,若要出去可真是堪比登天。我失神地望著那轟鳴磅礴的飛流,陷入沉沉的思考。直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扳過我的身體將我納入懷中,我才驚醒過來。
抬頭卻是狸貓半眯的鳳目,薄唇緊抿,臉色鐵青,胸口一起一伏,環著我雙肩的手緊緊地握著,這是我自他甦醒後第一次見他發怒,不禁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餘光一掃,卻發現太陽已落下一大半,天色已有漸黑的跡象。我一陣心虛,責怪自己一時入神竟沒發現時間流逝這般飛快。他定是回圓樓後發現我不在,便一路著急地找了出來。
此刻,他微眯的鳳目質問一般緊盯著我,看得我很是緊張。我困難地吞嚥了一下,囁嚅地向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到時間這樣晚了,看著看著就走神了,我保證以後不這樣了……”偏偏此刻我的胃很不爭氣地輕輕叫喚了一下,這下可好,狸貓的臉色不但沒有緩和,反倒更沉了。
“呀!”在我的驚呼聲中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回頭便沿著月亮溪往回走。一路上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拉了拉他的袖口,“狸貓,我可以自己走的。”我現在整個身體圓滾滾的想必十分沉重,怕把他累著,我希望他可以放我下來。
“走?”彷彿對這個字有極大的冤仇,凌厲的鳳目一下掃射過來,我莫名,不知他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如今像個孩子一樣,脾氣陰晴不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好任由他抱著。
我哄他:“狸貓,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他不理我。
我一笑,就當自己在哄紫苑,“從前,有隻大灰狼碰見一隻小羊,他對小羊說:‘我要吃了你!’結果你猜怎麼樣?”我看了看他,興致勃勃地繼續道:“結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然後我開始哈哈大笑,他卻一點都沒有打算理我的樣子,讓我由大笑轉為哂笑,哂笑轉為乾笑,最後乖乖地閉上嘴巴。為什麼此刻我感覺自己比較像心智盡失的那個……
回到圓樓後,大家七嘴八舌地湊了上來對我從頭到腳關心了一番,讓我一時倍覺家的暖融之感,巧娜還端來一碗鹿腿湯囑咐我快點喝下去。我接過湯碗謝謝她,她卻朝我連連擺手,說這鹿是狸貓今天獵回來的,我一時心裡一熱,歉疚之感更盛,看向狸貓,他卻已轉身離開。
我一邊喝湯,巧娜一邊湊在我身邊繪聲繪色地描述狸貓下午是如何著急的,她說:“我從來沒有看過月神那麼生氣那麼著急哪!就像下暴雨,不對,就像下暴雨前的天,好沉好沉。桌角都被他拍裂了,我和我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