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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來饒過我啊?」我只是想被救出去,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黑暗的洞底,我要順著光的方向爬。
爬不動了,就只能把光拽下來了。
可是現在她反應過來了。
我已經努力做的最好,但是依舊留不住。
誰來饒了我?
「所以,怎麼只能我一個人這麼痛苦呢?那是不行的哦」若昂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他步步緊逼,氣場陰詭到極點,讓身心受到衝擊的傑諾腳下不穩,倒在了地上。
再次抬眼看清眼前景象的時候,是一隻小巧的鞋子輕輕的踏在了自己剛剛被瓷片誤傷的傷口上。
「不,不要!呃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一時間穿透在場所有人的心,人人自危,腦袋也垂的更低了。
若昂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再用力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也還是不足為懼的。
可剛剛若昂摔碎的瓷片好死不死的就劃傷了他的虎口附近,也好死不死的,他就是那其中受傷最嚴重的一個。
「不,求您,您不能這樣做。」若昂毫不留情的用鞋尖對準傷口,一寸一寸的研磨。
原本包紮幾天就能好的傷口,一時間鮮血泛濫,疼痛感劇增,傑諾都能覺得他的骨頭好像都被若昂的鞋尖給碰到了。
「和我一起痛苦吧,無能為力卻只能承受,哈哈哈哈哈哈!」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挺翹的鼻,和那冷冽的氣質下,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
可那臉龐上帶著扭曲的病態,眼眸中儘是瘋狂的意志。
「不,求您!」開始的疼痛感過去後,傑諾感受到的就像是有一隻只螞蟻進入了自己的面板裡,到達了自己的骨頭處,然後慢慢的啃咬著,明明沒有那麼用力,卻是那麼的鑽心、發麻。
「你這個試圖觸碰我的人的下人,你怎麼敢的?怎麼敢的,啊?!」他放肆的發洩著自己的怒氣,但嘴唇卻是顫抖著,好像在害怕什麼。
如果,如果克莉絲曼被這種人偷走了怎麼辦啊!
「小少爺!」往常沉穩的聲音,在這一刻也有些亂了。
傑諾暈過去之前終於看到了救星。
付青松聽到訊息後,侍候著沃里斯午睡了才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這邊,光說聽著他們的匯報,他就已經眼皮直跳了。
他一直以來覺得會發生的場面,竟然今天才發生,而且似乎比自己預料中的還要嚴重。
「小少爺,莫先生不會高興的,我記得當時莫先生和您談過,不能隨便傷害別人。」他出聲制止了若昂腳底下的動作。
「不要提他!一個月三十天,二十天都不在家裡的父親!他憑什麼!每次一出現就只會對我說教,讓我冷靜,他還會說什麼?!」
「他眼裡只有工作,工作,工作,什麼時候陪過我?我說這幾天怎麼我連那寶石給克莉絲曼佩戴了他都沒動靜,原來他這幾天壓根就不在這裡啊!」
「是了,我這樣的孩子肯定讓他丟臉了吧?所以才漠不關心啊!」
他此時微微翕動的嘴唇顯得蒼白而無血,滾動的喉嚨間發出一絲嘶啞的聲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亂,他愈發地焦灼,疲憊的臉色上透著股子死灰之色。
付青松一驚,他從未想過自家小少爺竟然收了如此想的,他心中頓感大痛,「不是這樣的!」
莫君棲忙是真的,很少陪伴若昂也是真的,但卻不是若昂所說的不關心他。
「怎麼不是!你告訴我啊!」自己在被救回來的那段時間裡,他是多麼依賴自己的父親啊。
他害怕!甚至有一段時間看誰都像是那群不斷傷害自己和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