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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鬆開了盛思夢纖細的手臂,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沉穩與決斷:“從我們第一次遇見裴天師的那個晚上起,我就已經下令,命人日夜不停地監視著天師觀的一舉一動。”
盛思夢聞言,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她微微張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你說什麼?怎麼會……那麼早?”
陸洛童輕嘆一聲,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其實,自上官南星驗完那具屍體之後,我就隱約感覺到此事非同尋常,隱隱與邪術有所牽連。”
盛思夢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她轉頭看向陸洛童,眼中滿是困惑:“為什麼?轉運珠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是胡謅出來的一個說法。”
陸洛童深吸了一口氣:“上官南星在驗完鄭靜蘭的遺體後,向我們透露,鄭靜蘭腹中的胎兒已經不在了,而且,她的身上還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更為可怕的是,他發現的其他十八具骸骨,她們的盆骨都有異常的擴大,這說明那些女子在生前也都懷有過孩子。”
盛思夢緊鎖眉頭,她努力消化著這些令人震驚的資訊:“這……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陸洛童輕輕嘆息,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憂慮:“孕婦,流產,侵犯,這些加在一起,怎麼看都跟邪教有關。特別是城中還有一個“著名”的天師,這就更讓我懷疑了。”
盛思夢聞言,心中不禁泛起漣漪,她回憶起近日來的種種,聲音低沉地問:“如此說來,我這些日子來在天師觀的行蹤,你們都瞭如指掌?”
陸洛童點了點頭:“沒錯,尤其是賈府發生命案的那一晚,賈小姐你身著夜行衣,捂著左臂,匆匆進入天師觀。緊接著,裴天師也穿上了夜行衣,偷偷潛入李文成的家中,在他的左臂上也留下了一道刀傷,我們都一清二楚。”
盛思夢的雙眸中,淚珠微微顫動,像是承載了無盡的絕望與哀傷。
她聲音顫抖地問道:“這麼說來,這些日子,瓊州府所經歷的一切,你們……你們都盡收眼底,瞭如指掌了?”
蕭澤微微頷首:“三十六計中的渾水摸魚,我自幼便熟稔於心。若是不將瓊州府這潭死水攪得翻天覆地,又怎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呢?”
盛思夢聞言,身形微滯,片刻後,她竟仰頭大笑,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帶著幾分釋然與自嘲。
陸洛童與蕭澤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默契地選擇了沉默,靜待這場情緒的釋放緩緩落幕。
待笑聲漸息,盛思夢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我原以為,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卻不料,竟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陸洛童眉宇間浮現一抹疑惑,他溫聲問道:“盛小姐,你與裴天禮之間,究竟有何淵源?”
盛思夢聞言,目光溫柔地掠過跪在地上的裴天禮,她輕啟朱唇,緩緩道:“四年前,他不過是一介落魄乞兒,差點餓死在街頭,是我,出手救了他。”
蕭澤與陸洛童聞言,眉頭輕輕蹙起,蕭澤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與探究:“乞丐?那他又是如何搖身一變成了‘天師’的?”
盛思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狡黠與冷酷:“自然,是我教的。”
蕭澤與陸洛童交換了一個複雜難言的眼神,隨即雙雙將目光投向盛思夢,靜待下文。
她繼續說道:“他本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直到有一日,騙局被揭穿,落得個身無分文,流落街頭的下場。我知道,瓊州府的權貴很是迷信,所以,我就打算給他們送一個‘天師’。”
蕭澤微微蹙眉,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解:“但是,盛家似乎並未因此得到實質性的利益,你送他是為何?”
盛思夢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