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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衙之內,陸洛童專注撰寫奏摺,每一筆都顯得沉穩而有力。
蕭澤悄然立於其側,手中那柄檀木摺扇輕輕搖曳,帶起一縷微風,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了幾分愜意。
他目光緊隨陸洛童的筆觸,細細品讀著那即將成形的文字。
“瓊州府金銀庫,菜蔬昂柴米貴。寶馬車香鋪路,瓊瑤宴仙娥舞。虎蛇聚吏鶩肥,太極宮難窺也。”
蕭澤緩緩誦出,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將原本質樸的打油詩賦予了更深一層的意味。
上官南星聞言,眉頭微蹙,旋即舒展,笑道:“此詩雖粗獷,卻直擊瓊州府之弊,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蕭澤輕蹙眉宇,緩緩問道:“陸洛童,這首打油詩可是連皇上也罵了,你還寫進奏摺裡,不怕皇上生氣嗎?”
陸洛童聞言,擱下筆,抬頭望向蕭澤,輕聲道:“若不將此情此景,百姓之苦,一一呈於御前,陛下又怎能洞悉瓊州府的民情?”
蕭澤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阻攔,眼中流露出對陸洛童的欣賞之色。
此時,上官南星適時插話,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期盼:“陸大人,小王爺,瓊州府的案子已經了了,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啊?”
蕭澤沉吟片刻,沉聲道:“瓊州府府尹已入囹圄,府衙上下亦需時日重整旗鼓,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此刻,雲紫蘇輕盈地步入門扉,她的聲音溫婉而細膩,對蕭澤說道:“表哥,爹爹特地吩咐,今晚邀你們到家中共用晚宴。”
蕭澤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眸中閃爍著溫煦的光芒,應聲道:“好啊,怎麼沒看見紫堇那小子?他平日裡不是最活潑好動的嗎?”
雲紫蘇輕笑:“上次他安個胳膊都費了那麼大的勁,我爹罰他在家裡抄醫書,抄不完不準出門。”
此言一出,室內頓時瀰漫起一陣輕鬆愉悅的氛圍,三人相視而笑。
蕭澤笑道:“紫堇才十二歲,如此重罰,是否過於嚴苛了些?”
雲紫蘇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表哥多慮了,想當年,我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陸洛童輕撫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上官南星,語調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溫和:“說來也是,南星,我似乎忘了問,關於摸骨畫像,你為何未能掌握?”
上官南星聞言,唇邊那抹慣常的淺笑略顯收斂,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呵,陸大人有所不知,我這人嘛,在畫道之上,確實是資質平平。
摸骨畫像,不僅需要精準的洞察力,更需一筆一劃皆含神韻的畫技,而我,恰恰是在這畫工上難以登堂入室。
師叔曾多方嘗試,希望能助我提升,奈何我於此道似乎並無太多天賦,最終也只能是遺憾作罷。”
陸洛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一抹了然的微笑:“原來如此,你竟在畫技上有所欠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上官南星輕輕頷首,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與釋然:“是啊,世間萬物,豈能盡如人意?”
陸洛童聞言,眸光微轉,心中暗自思量。
夜幕低垂,青木巷的雲府內燈火輝煌,歡聲笑語交織成一片溫馨祥和的畫卷,大家啊其樂融融,共享晚宴。
而在遠離瓊州府的水嶽城內,一片荒涼之地。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唯有風聲低語,伴著一個年輕男子的急促喘息聲,打破了這沉寂的夜。
他衣衫略顯凌亂,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堅決,雙腳彷彿被無形的力量驅使,不斷向前狂奔,每一步都踏出了對未知的恐懼與對生存的渴望。
身後那抹幽靈般的黑影,悄無聲息地與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讓他的心絃緊繃至極限。
他奮力向前奔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