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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檀雲嗤笑一聲,才要再跟何循玩笑一句,忽地就聽外頭鳳奴揚聲道:&ldo;咱們家老爺叫人送東西來了。&rdo;
柳檀雲聞言便叫鳳奴領著人進來。
須臾,鳳奴領了個婆子進來,那婆子進門後,先給柳檀雲、何循磕了頭,然後遞上來一個匣子,匣子裡裝著一尊觀音。
那婆子說道:&ldo;老爺說了,叫姑娘生孩子的時候將這觀音擺上,這觀音能保佑姑娘順順遂遂地生下小少爺。&rdo;
柳檀雲詫異地笑道:&ldo;難為父親還能想到我。&rdo;
那婆子訕笑道:&ldo;這是老爺尋來的,據說是叫得道高僧開過光的。夫人說這菩薩靈驗的很,等姑娘生完了小少爺,就將這觀音還給她,留著清風少爺娶媳婦之後用。&rdo;
柳檀雲原先聽說柳孟炎送了東西過來,心情大好,不料又聽呂氏這般說,於是開口道:&ldo;拿回去……&rdo;才說了三個字,就想自己怎這般急躁了,呂氏說什麼隨著她說就是了,何必搭理她。才想著,一陣痛楚傳來,就不自覺地握著何循的手,說道:&ldo;我肚子疼了。&rdo;
何循沒料到柳檀雲聽呂氏那一句話就氣得發作了,趕緊攙扶了柳檀雲去床上躺著去,隨後才要叫人去喊穩婆,便見鳳奴早請了穩婆、穆嬤嬤、耿媽媽過來。
何循被耿媽媽、穆嬤嬤攆了出來,心急地在外頭站著,一時也忘了那柳家來的婆子還等著回話。
那婆子看見何循在廊下探著頭向裡頭看,試探地問道:&ldo;姑爺,小的回去該如何跟老爺、夫人回話?&rdo;說完,見何循似是沒聽到她說話,便連著問了兩遍。
何循此時才聽到這話,頓腳道:&ldo;你回老爺,就說姑娘叫夫人氣得立時就生了,你回夫人,就說到了我們這邊的東西還想拿回去,沒門。&rdo;說著,便又心急火燎地探著頭看。
那婆子聽了何循的話,越發不知該如何回去答覆柳孟炎、呂氏,在這邊等了一會子,瞧見天越發黑了,前頭何家夫人並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又過來了,給這三人請了安,便趕在何家關門前走了。
何夫人領著兩個兒媳婦過來,瞧見何循拉長了脖子去看,便勸道:&ldo;你明兒個還要去衙門,今兒個就先睡吧,只怕明兒個那個厲大人還要找你呢。&rdo;
何循含糊地嗯了一聲,身子並不動,怔了半日,便扭頭去問何夫人:&ldo;母親,雲妮怎麼不叫?&rdo;說著,就要進了屋子裡去看。
何夫人在心裡想著柳檀雲、何循兩個並未分房住,如今屋子雖多但都沒收拾過,若叫何循住只怕要委屈他一些日子。才想著,就聽何循這樣問,忙一邊抱住何循,一邊側著耳朵去聽。
何二少夫人忙說道:&ldo;是沒聽見弟妹喊出聲來。&rdo;
何夫人看了何大少夫人、何二少夫人,想著這兩人也難能勸了何循走,於是對何大少夫人說道:&ldo;叫徵兒來勸著循小郎去前頭書房歇著,老二媳婦看著循小郎,別叫他胡鬧。我進去瞧瞧,只怕是檀雲年輕,還沒發作就先慌張起來了。&rdo;說著,看見何二少夫人攔著何循,便自己向屋子裡頭去。
到了明間裡,瞧見耿媽媽出來,何夫人便問:&ldo;可是還沒發作,怎一點聲響都沒有?&rdo;
耿媽媽忙道:&ldo;已經發作了,少夫人性子硬一些,不肯出聲。&rdo;
何夫人氣道:&ldo;都這會子了硬氣做什麼?待我去說說她。&rdo;說著,因想著孩子生下來還要好大一會子,也不怕撞見什麼不吉利的髒東西。想著,便進去了,到了裡頭,瞧見柳檀雲閉著眼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