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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進終於點點頭,&ldo;我說。反正也這樣了,大不了死在這裡。&rdo;
原來韓進是國內某銀行存匯科科長,透過偽造票據侵吞了數百萬現金,眼看要東窗事發,就捲款潛逃,想跟著旅遊組團跑到韓國。
當他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發現楊攀月的地點向南一公里左右,離塔夫生火求助的地方很近。然後他在附近找到了這隻箱子,並且懵懵撞撞地走到了山腳下。
等他到山腳下的時候,曾經聽到有巨大沉悶的撞擊聲,和機器轉動的尖銳吱呀聲,&ldo;就像關門的那種聲音,&rdo;韓進補充著,&ldo;就像風把門吹上的那種聲音,吱呀‐‐碰!&rdo;
&ldo;我當時四處找了找,沒找到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後來我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離我很近,有人在竊竊私語,可是我四處也看不到人。那些聲音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包圍著我,不斷耳語著,又像是在我腦袋裡有人在吵架。我覺得我當時神經都崩潰了……然後,楊小姐出現了。&rdo;
&ldo;你們看,&rdo;石珀把筆記本展示給大家,&ldo;發現楊小姐和柳教授的這條線附近,只有明顯的向南行進的一條路線,柳教授、楊小姐、韓進、塔夫,這條線很清晰,但是,我們找不到開頭的地方,線索在柳教授這裡之前的部分全斷掉了,柳教授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rdo;
&ldo;而且,現在是兩條線路,雖然都指向南,但的確是兩條線路‐‐我不知道這兩條線路會不會重合,或者目的地都是一致的。現在我們需要選擇一條:原來的那條,還是,&rdo;石珀指指南邊,&ldo;現在的這條。&rdo;
&ldo;我可以帶路,&rdo;塔夫突然說,&ldo;我是從這邊過來的,我可以帶著你們到我醒來的地方。&rdo;
石珀示意張竹生,&ldo;放開他吧。&rdo;張竹生疑惑地看了石珀一眼。
&ldo;綁著沒用,怎麼著都得帶上他,總不能捆在這裡餓死他。他要是敵人,我們帶著他還能多密切監視,防止他通風報信。&rdo;
&ldo;我是好人,我是好人。&rdo;塔夫連忙說。
石珀又檢視了一下柳教授的傷腿,發現癒合的很好,非常高興。
&ldo;教授,&rdo;石珀對教授說,&ldo;情況突然複雜了很多,有人已經開始對我們進行襲擊,而我們對於情況依舊一片茫然。可以說,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目光下,太被動了。&rdo;
&ldo;也不用那麼悲觀,&rdo;教授說,&ldo;咱們還沒人丟命,也許是對咱們還不瞭解,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以後大家必須在一起,不能再分散開。是人是鬼,終究是要露面的。&rdo;
&ldo;明天就沿著你們醒來的路線前進,我還是想證實一下鬼佬的話。&rdo;石珀掰著指頭,&ldo;我有太多的問題期待解決。&rdo;
柳教授拍拍石珀的肩膀。
這晚上,沒有風,一輪奇怪的紅色月亮停在遙遠的山腰上。幾隻野鳥在樹林裡悽厲地鳴叫,張竹生突然懷念起那些塞壬的歌聲了。
石珀和楊攀月很疲憊,一會兒就睡著了。
柳教授半靠在一塊石頭上,打著盹。
黃辰辰在聽歌,那隻隨身聽沒人用,只有她偶爾聽聽磁帶。
塔夫已經鼾聲震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許是徹底放鬆了,他睡的很香。
今晚韓進輪值,他頂著帽子一樣纏在腦袋上的簡易繃帶,坐在草地上,瞪大眼睛看著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