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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修行。”
肅霜沒說話。
她也認得他,兩個月前在神戰司遇過,總覺他說話腔調熟悉,後來她才想起,龍王滅門當日,那個說“找到了,撤”的聲音應當就是他。
乙槐見她靜靜站在那邊,不驚不慌不懼不喜,反而生出一絲意外。
聽說她是書精,那次在神戰司匆匆一顧,只記得甚是美貌,也算難得,然而今日再見,竟全然是另一番風情,雲海裡的風與光好似都只繞著她轉,青絲流光,衣袂翩躚,死物成精如何能有這等殊色?
乙槐一下生出了十足趣味,目光灼灼盯著她,似命令,似誘惑:“到我這裡來。”
書精還是不說話不動,只掃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望向天頂。
乙槐正要下車,忽見一輛刑獄司車輦疾電般自頭頂飛馳而過,悄無聲息落在雲海裡。
車門開啟,果然是瘋犬,他罕見地穿著白金交織的少司寇官服,長袖與衣襬繡滿雪白的龍,氣勢非凡。
乙槐原本就對他甚為忌憚,獒因一事一敗塗地後,那五分的忌憚已變成十分警惕——他突然過來是想怎樣?當場撕咬?
他正斟酌怎麼開口,卻見瘋犬在書精腦門上一拍,她“咻”一聲變成了一本厚厚的書,被他捲起來放進袖子,轉身便走。
車門合攏,車輦重新躍上天頂。
瘋犬竟然一個字也沒說,甚至一眼也沒看過來。
乙槐一時為他的傲慢惱火,一時又為他方才的舉止而訝異。
那態度絕不尋常,瘋犬也有這天?想到自己差點搶走書精,乙槐先是笑了幾聲,笑完又覺莫名躁動,瞬間興致大增,目光在南天門熙熙攘攘的祥光裡隨意遊走,翻找合意獵物。
不經意間,他又望見那月色的裙襬,如瀑的青絲,書精秋官正躲在一根盤龍柱後,衝他巧笑倩兮。
乙槐一時大喜,正要上前,忽然又覺不對。
他雖好色,卻從不昏頭,她不是被瘋犬帶走了?自己又回來?
這麼一猶豫的工夫,抬眼再看時,書精已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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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魂夢與君同(一)
車廂的矮案上永遠放著一隻瑪瑙盒,裡面滿滿都是桂花蜜金糖,琥珀一般的色澤。
除了糖就是卷宗,堆在一角,剩了半杯的胭脂蜜茶壓在上面。
比起竹簾,祝玄更喜歡紗簾,尤其喜歡晨曦幽藍的顏色,他最常用的紗簾就是這色,今天也一樣。
肅霜蜷在祝玄袖子裡,視線散漫地四掃。
她知道自己應當搜刮點俏皮話,比如誇誇祝玄這身官服;比如問他是不是察覺到她被困在雲海,專門從天宮趕來;再比如她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軟墊下突然傳來銳利的劍鳴聲,金光幽幽閃爍——是龍淵,原來他帶在手邊。
祝玄一把抽出龍淵,它的反應說明怨念操縱者已出現在天界,賭對了。
他正要將神兵丟擲,不想它只鳴叫了兩聲又安靜下去。
奇怪,認錯了?還是怨念操縱者又離開了天界?
祝玄一把又將龍淵重新塞回軟墊下,反手掏出至樂集,“咻”一聲,書精跌坐在了腿上。
“你睡了四天。”他垂頭細細看她眉眼,“怎麼越睡臉色越差?”
他眼裡毫不保留地閃爍著終於見到她醒過來的喜悅,肅霜匆匆移開目光,很快便覺左耳被握住,他的手指固執地要把上面逆反的戰慄搓揉安靜。
“為何來南天門?”祝玄問。
肅霜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聽說很多帝君迴天界,我和儀光歸柳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