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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反的，沈朝暮那段時間很迷茫，各種各樣的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根本沒時間去畫畫。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鏡頭前無數的觀眾，沈朝暮這一刻腦海里什麼都沒想：「我沒想好未來要幹什麼，畫也畫不出來，日夜顛倒、連飯也不怎麼吃。」
他張了張口，感受到身旁投來的目光，頓了頓，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那段時間他也很忙，忙過一段時間後，發現我狀態不好，告訴我，就算找不到工作也沒關係。」
【所以，是沈朝暮畢業的時候壓力大，盛辭說他養他之類的話，他們就吵架了？】
【畢業季又稱分手季，情緒不好的時候吵架很正常。】
【沈朝暮畢業那段時間，壓力大，日夜顛倒、飯也不吃……他的狀態，莫名和盛辭近幾年的狀態重合。】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手指攥得緊緊的，無聲地撥出一口氣道：「總之，我不覺得那是錯誤。」
「如果沒錯。」盛辭漆黑的眼眸像在壓抑著什麼，緊盯著沈朝暮：「那為什麼……」
沈朝暮猛地轉頭看向盛辭，潤紅的嘴唇微張，臉上的表情寫著錯愕，手指下意識的抬起，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
杯裡的果汁四濺，順著桌子蜿蜒滴到了沈朝暮衣服上，沈朝暮手忙腳亂地低頭去擦拭。
盛辭深深地看他一眼，那兩個盤旋在嘴邊的字終究沒有說出口。
沈朝暮的衣服被杯裡的果汁打濕了，他不知道是單純的想換件衣服，還是想要逃離這個氛圍：「抱歉，我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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