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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曉陽淡淡瞥了他一眼也不隱瞞:「天牢。」
馮健一驚,手裡的雞湯險些摔在地上:「你們幹什麼?」
齊曉陽不想解釋,剛想推開馮健一個欠揍的聲音就從屋頂響起:「你們去了也沒用。」
齊曉陽轉頭望去,只見昭溪正坐在屋頂上託著下巴笑嘻嘻看著眾人。而馮健還未回頭看出聲的人是誰,就已經昏睡過去。昭溪身形一動便接了那盞雞湯放進屋裡,看了一眼林青嘖嘖兩聲:「如狼似虎啊。我和娘子出這麼大事,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快樂。瞧這伙食,上好的老母雞湯。」
林青見他這個時候還調侃別人,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衝過去抓著昭溪領口惡狠狠道:「我還沒問你呢,出這麼大事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當頭棒喝我們連個準備都沒有!」
昭溪撓撓鼻子有點心虛:「我怎麼知道千八百年前的事情現在還能被別人翻出來…」
齊曉陽扶著林青坐下看著昭溪:「那你現在總能說了吧?」
昭溪點點頭開始,娓娓道來:「我那時急需鋪設自己的門路,年少氣盛,動作太大被太史令發覺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調查後才發現他和曲昂的人有接觸,還不是那種見得光的。你也知道我的秉性…斷不能給自己留下後患。」
林青嗤笑一聲:「所以人是你殺的?」
昭溪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人的確是我殺的。只是那個時候白鶴琅來找我麻煩,我就順水推舟把這件事情栽贓到了他的身上。」
「人是怎麼死的?」齊曉陽問道。
「毒殺。不過當時在場的有幾個歌女,是我用他的打狗棍敲死的。所以證據確鑿,他抵賴不得。」
齊曉陽皺眉又問:「那他這個時候又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昭溪抬頭故作思索:「聽說那天晚上有一個證人。」
「證人?」林青冷笑一聲,「以你的作風還會放走目擊證人?」
昭溪把頭埋在手臂裡,聲音悶悶地:「那小子因為看到現場血腥,早就瘋了。我也是幾日後才知曉的,想著既然瘋了便算了,也省的再被人懷疑兇手另有其人。可萬萬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成為讓娘子入獄的證據。」
林青將嘲笑表現的很明顯:「喲,百密一疏啊,南疆王。」
昭溪半抬起頭,露出一雙眼睛幽怨地撇了林青一眼:「有那個嘲笑我的功夫,不如遮遮你脖子上的痕跡。」
林青聽罷,拉著齊曉陽就要往外走:「這孫子別救了,讓他自生自滅吧。想來他竟然能逃出驛站,那在天晟撈一個人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昭溪連忙起身翻過桌,拉住林青的手腕軟聲討好道:「好青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幫了我這回吧。我現下實在不好插手官府的事情,單憑觸碰屍身這一點我就沒法子。」
林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對屍體做什麼手腳嗎?」
昭溪點點頭:「當時為了嫁禍,只用了普通的毒。但南疆有些毒藥性狀奇特,中毒之人生前和剛死三月內無法被檢出,與一般的砒霜別無二致,可三月後便會明顯地表現在屍身上,哪怕只剩白骨也不例外。而這種毒,是可以現在偽裝出來的。」
「案子既然重新處理,太史令的屍身也必然被移交嚴加看管。」林青皺著眉頭看他,「雖然我們武功很高,但是看管之人中未必沒曲昂武功高的手下。」
「我沒想到曲昂會藏在天晟皇宮裡。但目前來看,宮裡應當是沒有我的線人外的苗疆人在內,所以我懷疑應該是有北柘人暗中幫襯。這件事很有可能南北都在裡面。」昭溪把頭貼上林青的手臂,撒嬌道,「小青兒,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
林青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