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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愣在床邊,薛瓔看了看他,說:&ldo;不要拉倒。&rdo;說罷又開始咬酸梅。
魏嘗嚥了咽口水:&ldo;我問問它要不要。&rdo;完了低頭一抽褲帶,&ldo;小魏嘗,你要嘗嘗嗎?&rdo;
&ldo;……&rdo;薛瓔嘴裡含著半顆酸梅,眼睜睜看那玩意兒點了點頭。
魏嘗一臉誠摯地看著她:&ldo;那就辛苦你了。&rdo;
薛瓔吐了酸梅,舔了舔唇,別開眼不動聲色穩了穩心神,而後湊過去。
香甜的氣息染上來,魏嘗激動得牙齒都在打顫,到最後收拾完滿榻狼藉,才擁著她入了被衾,長籲一聲道:&ldo;薛瓔,你對我真好。&rdo;又問她,&ldo;酸梅好吃麼?&rdo;
薛瓔已經累困了,低低應一聲:&ldo;嗯。&rdo;
&ldo;那我呢?&rdo;
她稀里糊塗,用僅剩的半點意識隨口道:&ldo;嗯……&rdo;
魏嘗低頭,啄了口她的唇。一股屬於他的味道立時在他口中化開蔓延,他皺皺眉頭,忍住想&ldo;呸&rdo;的衝動,說:&ldo;苦了你了……&rdo;
但苦日子總有個頭,眼見著出夏入秋過冬,又是新的一年,到了元月,薛瓔臨盆的日子也漸漸近了。
這幾個月來,她擱下了大半的政務,一方面是馮曄漸漸能夠著手了,另一方面,魏嘗雖不領高職,卻也一樣處理著朝廷的緊要事務,需要她動手的,私下都由他代辦。
元月休朝,諸侯王們又陸陸續續來上貢了。鄭王來的那天,馮曄拿不定主意如何面對他,便召魏嘗入宮,叫他一道作陪,席間終於將太后的事說開。
將鄭王送去住處安置後,馮曄感慨起去年這時的情境,一時惆悵。
魏嘗知道他記起了太后,寬慰幾句,說:&ldo;太后臨走留下的信,其實就是希望陛下能夠做個好皇帝,振興大陳,您眼下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不必再流連回頭。&rdo;
他點點頭,說:&ldo;太初三年了,朕是該更用心才對。這大半年來,大陳漸漸從戰事陰霾裡走出,朕在想,是不是該從文治上下點功夫。魏駙馬有什麼見解嗎?&rdo;
魏嘗想了想說:&ldo;陛下可曾聽聞儒學?&rdo;
馮曄點點頭:&ldo;前朝百家爭鳴時期有這麼一個派系。&rdo;
&ldo;前年長公主主持招賢會,曾見一名張姓公子關於這一學說的言論,他說,大陳現下奉行的法家學說與黃老之道已然過時,鞏固皇權所需的,應是儒術。臣當時因此人得長公主青眼,吃了不小的醋,但說實話,推行儒術這一政策,對大陳而言興許確實有利。陛下不妨多瞭解瞭解。&rdo;
這頭倆人在商議國事的時候,薛瓔正在府上庭院曬太陽。
臨盆也就這兩日了,她難免因前世經歷略感陰鬱,眼下魏嘗被召入宮,不在身邊,便更是如此。
幸好傅羽在一旁陪她說話解悶。
說著說著,薛瓔講起傅戈來,說轉眼也快一年了,叫她忌月裡不必在公主府待著,回傅府去吧,好好祭奠養父。
傅羽低低應著,一如之前,說起回傅府,興致就不高。
薛瓔知道是為什麼。因為回了傅府,所有人都當她是傅家的姑娘,當她是傅洗塵的妹妹。
傅羽說:&ldo;那會兒您還沒出月子呢,微臣應該陪著您的。&rdo;
薛瓔想了想,忽然生出個心思來,心念一動,道:&ldo;也行,等我出了月子,你們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