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成歸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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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後的第一場雪紛紛而落,大青山立時被淹沒在白雪皚皚之中。
今天的聚會大廳已經擠滿了匪眾,抉擇大青山接下來的命運時刻終於開場,這也是抉擇劉三九命運的關鍵之時。
可事已臨頭,劉三九的腦子裡仍是一團亂麻,望著不遠處的聚會大廳,他卻一屁股坐著雪地上躊躇不前。
“野駒子,今天是雷是雨你都得自己扛著,這是大當家臨走時撂下的話!”
二當家孟昭洪的聲音低沉,可字字都如一聲聲悶雷,震得他胸口直顫。
“人都到齊了,該進去了!”
看著低頭不語的劉三九,孟昭洪又催促一聲才匆匆轉身離開。
論大青山的排行,大當家的位置就該他二當家孟昭洪來接,可這老東西謹遵詹洪奎臨終的委託,非逼著自己上位,一介堂生孺子豈能去做這山賊草寇,笑話!
劉三九呆呆地站在雪地裡,任憑飛絮抽打著自己的臉頰,一身青色的學生裝已落滿了雪花,凍得有些發紫的臉上佈滿黯然之色。
他抬眼望向匪巢,仍躊躇不定。
要不是當初大青山匪首詹洪奎將他這個孤兒收為義子,供其讀書,他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可接下來他該如何面對呢,給他這剛剛踏入十七歲的毛頭小子真是出了個大難題。
大青山群峰迭起,原始林遮天蔽日,幾處巖洞為土匪提供了天賜的蝸居之所。
東北的大雪來得早,剛一入冬,大雪片子就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五色斑斕的大青山,一夜間便換了顏色,茫茫的大雪讓天地連成一片。
劉三九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索性不再去想。
當他走進匪窟,刺鼻難聞的煤油味和松明火把燃燒的縷縷黑煙,伴著沸反盈天、震耳欲聾的叫嚷聲,讓他的味覺和聽覺幾乎在瞬間喪失殆盡。
二百幾十號人擁擠在大廳裡謾叫著,震的巖壁蕩聲跌起。
一身學生裝的劉三九,顯然與這土匪窩的情調格格不入。
可世事就是這樣弄人,一個青年學子卻偏就與這群土匪攪到了一塊,也許,這就是野駒子的傳奇人生。
看到劉三九走進大廳,張牙舞爪的土匪開始接二連三地收住了舌頭,一起將目光聚焦在了這個毛頭小子身上。
今天的大青山群匪齊聚,誰來接這把大旗,將是一場風雲之戰。
這是一個可容納幾百人的巖洞,並經人工打造修飾而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大廳盡頭面南背北用松木板搭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臺子,臺子上擺著一把高靠背的座椅,椅子被獸皮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是大青山匪首詹洪奎的座椅,座椅旁立著一個木架子,上面架著一口大刀。
據說這是一把好刀,是二十年前,詹洪奎花重金在河北保定“上谷刀坊”由鑌鐵打造的一把大刀。
這即是大當家的信物,也代表著大當家的威嚴。
臺子下面東西兩側分別擺著十幾把木椅。上面坐的都是大青山的七梁八柱。
劉三九沒有理睬眾人的目光,一個人徑自走向大廳正中央的臺子。
來到大當家的座椅前,他無不傷感的撫摸著椅子,心裡陣陣酸楚。
匪巢裡一片死寂,一雙雙眼睛都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自己如今學成歸來,可義父卻撒手人寰,棄之而去,如今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不知今後將寄身何處,難道真的要留在大青山墮泯良知,助紂為虐,紆身為匪不成嗎?
媽的!這個鬼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可自己又能撇得開嗎?
此刻,他似乎忘了周圍上百雙惡狼般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如今大當家的走了,這山裡不能一日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