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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作廢。」賀楓一把拎住她的脖領子,把她老老實實地按在了座位上。他眉眼低垂,一本正經地說:「你的血樣檢測可沒過關——所以我決定當你一輩子的監護人了。」
賀棠目瞪口呆,沒想到他老人家這麼能胡攪蠻纏不講理,頓時不樂意了,誓死要捍衛自己的人身自由權。
她好像短暫地忘了窗外的隊長,二話不說地撲過去跟賀楓鬧成了一團。
傅延在外邊旁觀半天,終於沒忍住破了功,撲哧一聲笑了。
但笑完後,他臉上的笑意又忽然淡去了幾分。因為他忽然想起,其實最後這趟旅程也沒那麼容易。
因為他們最終還是失去了戰友。
之前的一次次裡,傅延失去過很多戰友,有的人可以因為他的重來而再獲得一次機會,可有的人最終沒能走出預定的結局。
傅延是不幸的,他一個普通人,無端端被世界選中成了救世主,要把整個世界的責任抗在肩膀上,這責任像山一樣重,足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但他又很幸運,因為他有一次次再來的機會。而許多人,他們的人生都沒法再來了。
傅延很難說清這二者之間究竟誰更痛苦,於是他乾脆靠在了柳若松身上,低聲道:「——為了明天。」
柳若松伸手蓋在儲存箱的箱蓋上,說道:「為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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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災後重建啦!
第208章 「我決定回歸老本行了——」
傅延他們趕在冰封期的最後渡海回到了弗蘭格爾島。
白令海峽的氣溫在前夜回升了一點,他們回去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塊搖搖欲墜的浮冰,好在有驚無險,加速駛過了。
弗蘭格爾島上,方思寧留守在後方等著他們回來,邵秋的身體情況穩定下來,也終於從漫長的昏睡中醒過一次。
方思寧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他不敢問也不敢碰邵秋的傷疤,只跟他說,一切都會好的。
「我一定治好你。」方思寧說。
邵秋看起來對這件事不痛不癢,也不怎麼在意,他只清醒了很短的幾分鐘,就再次沉睡。
方思寧沒能跟他說上一句話,也沒能再一次探聽他的想法。
於是方思寧只能握著他的手,坐在他床邊冰冷的地板上,獨自一人在靜謐的黑暗中挨過漫漫長夜。
他不願意把邵秋交給別人照顧,於是一切事務都親力親為。柳若松跟隨傅延走後,他們的研究室也重新關閉,於是方思寧有了大把的時間用來守著邵秋。
他經常獨自一人跟邵秋聊天,哪怕聽不見回應也無所謂。他最初是說他們倆年輕時候的共同記憶,後來這點事說完了,他就開始說分開的那些年,他求學時經歷的一切。
方思寧還怕邵秋不願意聽,於是每次都挑挑揀揀,跳過所有邵學凡的部分。
但他的講故事能力實在不怎麼樣,經常是講到一半才想起這個故事裡有邵學凡,於是隻能緊急剎車,磕磕絆絆地跳過這個坑,繼續往下講。
——反正小秋也聽不見,方思寧想,蹩腳就蹩腳一點吧,無所謂。
但他只顧著圓自己那些坑坑巴巴故事,卻沒看見被子底下,邵秋的手很輕地動了一下。
這些天來,方思寧好像跟邵秋回到了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只有他和邵秋獨處著,邵秋昏迷不醒,只剩他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講同樣的故事。
半個月後,傅延他們橫渡白令海峽,從鄰國與弗蘭格爾島的邊境線繞回來,成功回到了島上,跟留守的後勤人員會和。
伊甸園壹號到手的事已經傳了回來,這趟出來的所有外勤人員上下都高興得厲害,甚至有小年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