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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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丟下去的物體已滾落至某處看不見的地方。我緩了口氣,將挎包緊緊抱在懷中,閉上眼,努力地忘記方才所見。
吳泉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他,我只不過是在某個草棚裡發現了一個也許是手指的東西,碰巧上面戴著一枚類似吳泉曾有的惡俗的金戒指的物品罷了。
何芸,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不用緊張,你什麼都沒有做,這些與你無關,要忘記。這是夢,醒來就好了。
突然傳來的鈴聲打斷了自我催眠,嚇得一身冷汗,腳一顫,險些站不穩。我睜開眼,挎包中的手機響個不停,來電顯示上是於岑的名字。
“於醫生,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我在後山,還沒到療養院。”平靜了下心情,我儘可能用正常語速說道。
電話接通,手機那端明顯輕鬆了些:“你遲遲沒到,我擔心你找不到路,想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山裡訊號不好,老是打不通。”
“這麼說來,我還真找不到綠嶺療養院,後山有療養院麼?”我問。
“綠嶺荒廢很久了,知道的人不多。我簡單給你說下方位,有什麼事見面再詳談。”
“荒廢?那你……”
話雖沒說完,於岑似乎已明白我想要問什麼,她笑了:“以前的同事買了這塊地,計劃修一家新的療養院,讓我給點參考意見,今天過來商量事情的。你先過來吧,一會兒再說。”
我默默記下於岑所指的路線,離開草棚,前去拆除中的舊療養院。
綠嶺療養院位處後山相對偏僻的區域,在清靜的後山屬於更幽靜的板塊。五層樓的療養院地理位置倒是不錯,視野也算開闊,裝潢約莫能看出曾經的繁華,想來當初應該也有一番興隆的鼎盛景象。
如今的療養院,外部搭上了腳手架,圍著綠色的安全網,為數不多的幾名工人在舊樓忙碌。拆了一半的樓房,往日的風光已不再。
見到於岑時,她正站在樓前的空地上,和身旁的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女子交談,簡單地作了介紹,那人便離開了。
我低下頭,不由嘆氣,見面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僅僅是極輕地說了句:“今天,小心一點兒。”
於岑皺皺眉,看了看周圍,拉著我走到離樓房較遠的地方,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她才一臉嚴肅地問:“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最近發生很多事情感覺非常怪異,說不出哪兒不對,就是覺得心裡被逼得難受。”
於岑拉住我的手,聲音也放緩了下來:“不急,你慢慢說,說完我們一起想辦法。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點點頭,此刻我的確需要一個人與我分擔這份惶恐,幾天來的壓力已令思維不時出現混亂,不少時候都分辨不清真實與虛幻。我慢慢地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小心地組織好言語,儘量清楚表達出清晰的故事。
從加入QQ群,到出門旅遊,到身邊接二連三出現的死亡案件,再到每個案件似乎都衝著我而來,QQ群裡每天也訴說著我殺人的故事,再到後來發現死亡的人物均與我有關,人物的死亡順序與QQ群裡講故事的順序驚人的相似,直到最後我開始擔心這份死亡會沿著真實生活的次序繼續蔓延。
於岑半天沒有說話,她表情非常嚴肅,她的沉默讓我不知所措。很久,她嘆了一口氣:“根據你的理解,今天講故事的是岑,就是你認為的於岑,也就是說你覺得今天我會死,然後我在QQ群裡訴說你殺了我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在來之前我確實是這樣考慮的。
“何芸。”於岑停了停,我以為她會笑話我的幻想,或者責怪我毫無緣由的詛咒,但她僅是伸手拍拍我的肩,“回到旅店後忘掉這些,好好休息,其餘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