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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煙土,憑俺們幾個怎麼吃得下?”大毛的反應倒很實際:“單是來來回回搬運就是大問題,何況得倒騰成現錢,那得多麻煩?”
“不錯,僅憑咱幾個肯定不行,若是得手後想要出貨,就得有黑白通吃的本事,既要掌握運輸渠道,認識陸京士、萬墨林那樣的青幫大佬,還得有門路溝通軍統的頭面人物。”
夏吉祥笑得很從容:“本來這些條件我都具備,如今失了風又受了點傷,只能躲起來養幾天傷,不過單是聯絡幾方大佬,放出這張圖的訊息,咱們就能賺一大筆錢。”
大毛卻說:“夏哥,俺們沒念過書,做不來太複雜的事,只知道不能幹虧本買賣。
當初俺們來尚海就是想搞錢,以前跟著你和小張哥還好說,做事雖然兇險,總能賺到真金白銀。
自從轉投了袁先生翁先生他們,除了整天站崗訓練,晚上還得上文化課,幹是頭疼學不會不說,月底開餉淨髮些沒人要的軍票,實在窮透了。
所以不用跟俺講那些長遠的大道理,夏哥你就說,這趟要是還跟著你,還要多久能拿到現錢?”
夏吉祥馬上作答:“哦,兄弟們想要現錢,那很好辦,跟著我只不消一天一宿,去愚園路與華德路周圍轉一圈,弄個千塊銀洋外幣,都算小菜一碟。”
說著他回身看了表情懵懂的金素貞一眼,難掩焦慮之情,強調說: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安頓好老婆孩子,你們得先跟我走一遭榆林路撫育院,我家小囡寄放在那裡,總得讓她娘倆團聚不是?”
榆林路在楊浦區與虹口區交界,靠近虹口區的撫育工兒院是其第二分院,其實距離並不近,至少十多公里遠。
大毛與幾個同伴對望一眼,彼此心意相通,都點了點頭,於是表態道:
“成!夏哥,你做事痛快,一向說話算數,只要能帶著俺賺錢,你說咋辦都成,俺們都聽你的。
只是那外國孤兒院也在日租界裡,警備隊正在大肆搜捕咱們,路上肯定遇到不少卡子盤查,如何過去可是個大問題。”
夏吉祥望著地上屍體的灰色詰襟服,走過去馬上有了主意:
“這個好辦,我和老婆換上日本人衣服,稍微裝扮一下,你們吃飽了咱就走,路上找一家有卡車的日本商社,趁著他們起早出車的時候,咱就借他們家的車用用。”
大毛撓著腦袋,望著動手扒死人衣服的夏吉祥,作難道:
“這倒是個辦法,可夏哥還有一樣,俺幾個都不會開車可咋辦?”
“這些不用擔心,我會開車,也會說日本話,你們負責嘎人就好,”
夏吉祥皺著眉頭咳嗽著,將扒下來的染血衣服交給金素貞去洗涮,接著就像在巖井機關時的日常訓練那樣,語氣平淡的囑咐:
“一會出去後我倆在前,你們分散跟在後面,行走時遮蔽著點,不要讓路上的人看到你們。
等我把卡車攔停後,你們上去把司機逼住,把人拖出來再殺,不要嘎脖子,直接捅左肋心臟,省得血濺到駕駛室裡,弄出血腥味來不好收拾。
如果路面上遇到行人,就把司機擄上後車廂處置,我會喊著特高課辦案,斥退行人後,將車開到僻靜處,你們再把屍體丟掉。”
“明白了,夏教官,俺就擅長這個。”
幾位苗族戰士抹抹嘴巴,紛紛嚷道:“俺們吃完了,快點出發吧。”
十幾分鍾後,眾人穿過荒地,來到公路邊上。
夏吉祥穿上日式詰襟衣,踏著木屐,提著一盞煤油燈,與金素貞扮作一對日僑夫婦,行走在路當中。
大毛四人分散在路兩邊,貓著腰在灌木荒草叢裡跟進。
他們出來的低窪地,靠近沈家灣至菜市場地段,每逢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