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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回倒序幾小時,就在同一天夜裡,
新閘路校經閣,軍統臨時總部。
陳秋生正坐在辦公桌前擦槍,陸京士推門走了進來,揚聲道:
“秋生,有個事得你拿主意,就在剛才,我們在海防路的(電話)接線生,突兀轉給我一個外線電話,居然是那冷魚夏和元打進來的!
你說奇怪不奇怪,他居然用咱們的應急聯絡方式,跟接線生對上暗號,還知道咱們躲在海防路軍營附近,靠美國的海軍陸戰隊庇護。”
“這個不難猜,那冷魚與許季紅姘在一起,也算是咱們的外線行動隊員,自然知曉聯絡暗號,
而七十六號將咱們軍統尚海區端了個底掉,若不是日本人投鼠忌器,不想過早與美國翻臉交惡,沒有進入美國人防區,
恐怕咱們這最後站點也待不住,你我就跟陳明楚。王天雷一樣,早做了李士群的階下囚。”
陳秋生說著拉動手中槍栓,檢查了一下復進簧,嘴裡接著問道:
“問題是那冷魚一向深藏不露,這次突然找上咱們,恐怕是貓頭鷹打招呼,不為報喜,而是報喪,他都說了什麼?”
“呵呵,秋生,你是一語成讖,形容的真貼切,是許季紅出事了,冷魚急需咱們幫助。”
“哦,怎麼回事,許季紅不是搭乘那艘美國船走了麼?”
陳秋生很是意外:“我還感慨這丫頭眼光精準,手段高明,把那條冷魚拿捏得言聽計從,強行保她出洋,從此脫離苦海了呢。”
“唉,誰說不是呢,越是冷漠的男人,一旦對女人動了情,真就是不顧一切,想想哈特與戈青二人,莫不是為女人所羈絆。”
陸京士頗有感慨,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說:
“夏吉祥在電話裡說,許季紅赴美沒有成行,與他的女人一起被趕下船,接著被日本人抓了關在揚子飯店,
他正組織人手營救,急需我們明天配合行動。”
陳秋生皺了皺眉:“哦?配合行動那得看情況,不過打擊日偽當局,說到底總歸是我們尚海區的戰績···
他確定是日本人下的手,不是七十六號李士群的人?”
“應該是日本人直接動得手,”陸京士篤定答道:“我曾懷疑是吳四寶派人乾的,但據夏吉祥說,
張良鵬跟吳四寶仇怨很深,不可能任由他進出揚子飯店,所以能夠挾持張良鵬,肆無忌憚抓捕婦孺的,只有日本憲兵隊與特高科。”
“若真是日本人搞鬼,那就沒得救了,那夏和元硬要去揚子飯店,恐怕去多少人都是送死,再說為救幾個女人,不值得冒這個險···
那冷魚搞暗殺可是把好手,若這樣沒了,真有點可惜啊···”
陳秋生自言自語,沉吟片刻,方才問道:“之鎬兄,你怎麼看?”
“我跟你意見一樣,此事不值得咱們出手。”陸京士說著一笑:“那夏和元行徑暴露被日本人通緝,已成了喪家之犬,漏網之魚。
實際對我們來說,他失去巖井機關的督察職位,就已經沒有了籠絡價值,我們從來不缺優秀殺手,缺得是深受倭人信任,打入特高科內部的臥底。
而那個殘花敗柳許季紅,她身為軍統特工,喪失鬥志,逃避責任,甘心給敵偽人員做情人,當逃兵,所作所為皆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所以目前情況反轉,那冷魚在尚海沒了容身場所,就算救出許季紅,也只能乞求我們軍統庇護,設法把他們轉移到後方國統區···”
“嗯,之鎬兄,我懂你意思,”陳秋生截口問道:“所以,你在電話裡故意推脫,拒絕了夏和元的請求?”
“沒有,我哪會那麼說話,除了得罪人,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