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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什麼？」路妄嗤笑：「交流聯姻的事兒？要把我嫁過去？你別忘了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出生，結婚也得講個門當戶對吧！」

「明家是厲害，可白家也不輸，你哪裡配不上明靳？」

李眉語氣很急：「你別忘了自己現在是個oga！哪家的oga跟你一樣，打架逃課當校霸，就差進局子了！以前我不管你，但現在你已經分化了，就要好好調整狀態，改變作風！否則傳出去別人怎麼看你？你現在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路妄冷笑：「所以你就想把我嫁到明家？怎麼，白家太太還不夠你當的，你還要給明家當親家？以前拋棄父親，現在要賣兒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滿——」

「啪！」

尖銳的質問和響亮的巴掌聲接連傳出臥室，樓下的白家父子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房間裡，沉默得令人窒息。

李眉紅著眼看著面前的兒子，右手直發顫。

他不知不覺已經長得很高，像一棵筆直的白楊，不需要精養也能站得穩腳。

長大了，他們母子之間也越來越遠了。

側臉的疼痛直愣愣地衝上了神經，路妄捏了捏發蒙的耳朵，聲音很冷：「我的事情不牢你操心。」

「路妄，你！」李眉氣得說不出話來，可面前的少年已然沒有耐心，眼裡的尖銳和陰霾毫不客氣地暴露出來，她愣了愣。

路妄逕自走到門口，開門時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著僵立在原地的女人，平靜道：「哦，忘了告訴你，我有物件了。」

不等李眉反應，他已經關上了門，踩著不輕不重的響聲快步下了二樓。

偌大的主廳一個人也沒有，路妄回身抬頭，左側的書房果然關上了。他抿了抿唇，逕自朝外走去。

白林遠依舊站在門口等他，臂彎裡掛著一件外套，等他走近時便二話不說地替他披上。

「夜裡冷，別感冒了。」

路妄垂著頭：「抱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別亂說，你從來都不麻煩，回去記得敷一下臉，要是毀容了，我可就不認你了。」白林遠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次沒被開啟。

「……知道了。」

白林遠又替他攏了攏衣服，「禮物給你放在車裡了，於叔回家了，我給你叫了個新司機。到家的時候記得給我發個訊息，去吧！」

「好，走了……你路上記得注意安全，下飛機後給我發個訊息。」路妄揮了揮手，幾步上了車。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白林遠無奈地嘆了口氣，等車開走後才轉身，然後眼神一頓。

二樓窗後的李眉嘴唇翕動，連忙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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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的風不甚溫柔但有分寸，吹過臉頰時，不幹不癢，甚至還想將腦袋揉進風裡，多吹幾下。

路妄站在門後，一邊享受著風撩起衣擺時柔柔的快樂，一邊老神地盯著腳尖，在他前面轉來轉去的身影則總算停了下來，頭暈眼花。

「你說說你們，作業不夠多嗎？卷子不夠厚嗎？老師唸的經不夠煩人嗎？你們還有心思打架！你們要氣死我才安心啊！尤其是你，路妄！」

老李叉腰怒目而瞪：「路妄！你是我們一中的珍珠，是我們的驕傲！哪家的珍珠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是的，距離上次後校門打架事件不到一週，路·無情的打架機器·妄又打架了。

這次慘遭毒手的物件十分特別，是經常跟他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堪稱一丘之貉的紀敬。

「主任別生氣啊，我這也是一時激動了，少年人氣血方剛，人之常情嘛！」眼看著老李氣得兩手搖擺、快要厥過去了，罪魁禍首摸了摸眉骨，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