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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詫異地瞥了寧玉瑤一眼,總算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幾分異樣。只是見了謝綺羅驚訝一下而已,說完那句話後這早就被她當做無聊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不再去管顧。「不如何呀。」楚昭眨了眨眼,露出了幾分茫然的神情,見寧玉瑤面上猶有不悅,她「唔」了一聲後,轉了個話題道,「姚黃魏紫鳳丹白,這牡丹之種類還真是繁多。」
寧玉瑤已經失了看花的興致,輕哼一聲道:「凡花而已。」
楚昭勾唇一笑,壓低聲音道:「不知公主以何為神品?」
寧玉瑤推開了楚昭的面龐,睨了她一眼,似是在詢問「你說呢」。看花看人皆已盡興,楚昭瞧出了寧玉瑤面上的幾分不耐,便從人潮之中退了出去。順著遊人相反的方向信步而去,等到周邊空空落落,只剩闌珊的燈火,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然到了一座月老廟前。淮安以芙蓉花神為姻緣神,月老廟便相對冷落了。庭前的一棵巨樹參天,掛著的紅木牌子在風中晃動,偶爾傳出幾道啪嗒啪嗒的輕響。
月老廟中沒什麼香火,也沒有守廟的人。踏入了殿中,只見一張供奉桌上,擺放著幾多枯萎的花以及乾癟的水果,訴說著月老廟的冷寂。楚昭的視線緩緩向右望去,最後定在了一個簽筒上。
「想求籤?」寧玉瑤輕哼了一聲,伸手拿起了簽筒輕輕一晃,不料一根竹籤從中墜出,落在地上發出了啪嗒一聲響。寧玉瑤愣了片刻,蹙著眉撿起望上一眼。簽上的墨跡已經淡了不少,依稀可以分辨出「溯洄從之,道阻且長」等字眼。寧玉瑤的面色微微一變,見楚昭已經湊了過來,頓時將竹籤扔回到了筒中。
見寧玉瑤如此行徑,楚昭更是好奇了,她問道:「怎麼?簽上說了什麼?」
寧玉瑤抬眸凝視著楚昭的眼,見她眼神清澈,如琉璃純淨無垢,心中忽地一痛。她掩飾住一抹失落和傷神,勾了勾唇笑道:「上面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楚昭晃神,心中暗嘆了一口氣,片刻後才應道:「確實。」只是不知誰是那位君子呢?誰當得那位君子呢?出門遊賞的興致被月老廟的衰敗之景給沖淡了幾分,可她不想掃寧玉瑤的興,故作一片輕快歡喜的模樣,低吟道,「名花美人兩傾城。」
「巧了,沒想到這幾近荒廢的月老廟還有人。」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卻是那本在看牡丹的謝綺羅,不知道何時也到來這破廟之中。她立於庭前的破敗花燈下,而身後站著兩個佩劍的侍女,面色陰冷凶煞,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原來是兩位恩人,小女子到現在都不知恩人名諱呢。」
相逢真是偶然?楚昭不動聲色地將寧玉瑤擋在了身後,她眉心一蹙,淡淡地應道:「姬昭。」
「姬?」謝綺羅的眉眼中劃過了一抹驚異,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佯裝不解地問道,「可是晉國人?這姬可是晉國的國姓呢。我看公子風度超逸,非富即貴,難不成是晉國的王侯?」
話語中掩藏著的幾分試探使得楚昭更是不悅,她冷冷地掃了謝綺羅一眼,沉聲道:「在下生於寧國長於寧國,不知晉國之事。」
謝綺羅聞言面上露出了幾分遺憾,她笑了笑,嘆了一口氣道:「也是,聽恩人口音分明是京城來的。」
寧玉瑤扯了扯楚昭的袖子。
楚昭低頭瞧了一眼,又抬眸望向了謝綺羅,問道:「我二人還有要事在身,若姑娘無事的話,便先離開了。」湖上一照面而已,連交情都算不上。對著謝綺羅,楚昭有著一種本能的排斥,再加上寧玉瑤也不願見此人,頓時便決定離去。
「恩公且慢!」謝綺羅哪裡願意放過楚昭,她喝了一聲,眉眼盈盈道,「為了報答當日湖上相救之恩,小女子可否請恩公一聚?」
寧玉瑤從楚昭的身後走出,擰眉道:「不必了。」說著就拽著楚昭的袖子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