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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梅父母只得她一個女兒,看得命根子似的,會捨得將女兒嫁與程木川一個外地人,也是因著打聽過他父母早亡,雖有個寡婦妹妹,但實際無家族所累,上頭無公婆侍奉,模樣也生得齊整,加之有個在官府幹活兒的體面差事,多番考量之下,才對上門示好的姜瑜透了口風。 到他上門提親之時,黃父黃母卻臨時提出要他與女兒成婚後搬去跟他們同住。 又不是入贅,況他們之前也從未有過招贅的想法,突然這般當面提出,若是換了旁的男人,只怕要當他們黃家是生了悔意,故作刁難,或者根本就是變相招贅。 但程木川是個實心眼兒的,滿心滿眼都是秀梅,對她的父母更是敬重有加,壓根兒沒想那麼多,不就是一塊兒住嗎,怎麼都成,便就直爽地應下了。 黃父黃母聞言喜不自勝,對他更是滿意,歡歡喜喜地應下了親事。 但程木川放不下妹妹和兩個外甥,黃父黃母對姜瑜印象不錯,隨即便表示家裡房間夠住,讓她們母子三人搬來一起住,人多熱鬧。 但面對程木川的苦口相勸和黃父黃母的熱情相邀,姜瑜還是沒有應下。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兒,程木川終於有了自己的家,她怎麼好去打攪。 那兒畢竟是別人家,兩家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難免因為瑣事生出磕碰,時日久了便易生怨懟,到時候反教兄長為難,家宅不睦。 再有一層,寄人籬下的日子她小時已經過夠了,再不願讓她的孩子們體會那種滋味。 而現在兄長既已搬離,她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自然也沒有再跟謝宴和明芳兄妹一起住的道理。 樂安和喜安四歲了,都是早慧懂事的孩子,已經啟蒙了大半年,千字文和千家詩讀得朗朗上口。 等他們再大些,慢慢曉事,到時候問起來,她無從解釋。 瓜田李下,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孩子的成長,還是為了謝宴能對她斷了念想,她都必須儘快做打算。 這個時節,院子裡前幾年移栽的棗樹結滿密密麻麻的果實,壓彎了枝丫,不用竹竿去打,只要有風吹過,紅彤彤的棗子就嘩啦啦落滿一地,砸在地上,一下下發出掉落的悶響,傳進了屋裡一個小人兒的耳裡。 午後溫暖的日光灑落在平靜的小院,身著粉色襖裙的小姑娘坐在案桌前,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從半開的窗戶往外看去,稚嫩可愛的小臉兒上露出嚮往的神色。 旁邊的樂安察覺到妹妹的視線,轉過頭一本正經道,“喜安,你是不是想出去玩兒了?” 男孩兒同樣稚嫩的小臉多了些與年齡不符的穩重和淡定。 他是喜安的兄長,妹妹身體不好,他要保護妹妹,長大後還要保護孃親和小姨。 謝伯伯和舅舅告訴他,長大以後要做一個勇敢有擔當的男子漢。 喜安點點頭,軟聲軟氣道,“哥哥,我想出去撿棗子,可是怕被風吹。” 被風吹就會發熱,發熱就要喝苦藥,孃親就會擔心,會不睡覺來守著她,她不想讓孃親累。 樂安看著外頭的日光,小屁股往前挪了挪,然後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走到窗邊,站在陽光照進來的地方感受溫度。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樂安,你站那兒幹什麼呢,快來嚐嚐孃親剛做的紅豆糕。” 只見進來的女人步伐輕盈,臉色紅潤,身著素雅的雀頭青窄袖交領短衫和湖藍百褶裙,如雲青絲只以一根素簪挽起,除此以外,再沒有別樣顏色稍鮮豔些的首飾,看起來簡單利落,望向孩子們的目光慈愛又寧靜。 樂安聽見孃親的聲音,“噔噔噔”跑回椅子旁,伸手奶聲奶氣道,“孃親抱抱。” 精緻如畫的小臉仰起看向自己的孃親,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裡滿是對母親的親暱和依賴。 姜瑜把兩碟糕點分別放在兩人面前,然後俯身抱起樂安坐回到椅子上,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腦袋問道,“是不是想出去玩兒?” 樂安嘴裡的糕點還沒吞下,只能用力地點頭來回應她。 喜安忙小聲道,“孃親,是我想出去玩。” 姜瑜輕點喜安的額頭,順便拈起她嘴角細碎的糕點吃下,柔聲應她,“今日天兒暖和,當然可以出去玩兒啦,地上掉了好多棗子呢。” 樂安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