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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從老太太那兒知道那女人從江南來,卻也根本沒有想起天雪其人,只想著前幾年在江南得罪了不少勢力,結合近日朝堂爭鬥的事,猜測是兩邊勢力勾結起來,聯手做局對付他,從政敵方面一通分析。
私德不修從來都可以是攻訐的切入點,可大可小,還有那一幫虎視眈眈的言官,他們手中的筆不遜戰場上見血封喉的刀鋒。
他說得頭頭是道,煞有其事,薄唇貼著那嬌嬌兒瑩白側臉不住地摩挲親吻,略帶薄繭的大手輕車熟路地在她身上游走,說話時忍得三句一深喘,仍未得她半點兒回應,竟連呼吸都不曾亂上半分,不似以往堅持不了多久就在他身下嬌聲叫得可歡。
姜瑜一個字都沒聽見,在睡夢中聽得有人在耳邊喃喃低語,被吵得心煩,眉間蹙蹙,身子不耐地往裡側扭了扭,更將臉深埋進軟枕,抬手想捂住耳朵,卻恰好拍在了男人臉上——
“啪”的一聲……倒是不輕不重,不痛不癢。
卻打斷了男人曖昧話音。
他頓時停了動作,從她身上起來,慢慢坐直了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姜瑜露出來那紅撲撲的小半張臉,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真的睡著了,登時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身上的燥熱退去,疑惑驚訝交加之下,面色幾番變換,多了幾分含著譏誚的怒意。
被丈夫在外頭的女人找上門來,虧她還能睡得這麼安心。
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跟他鬧?就算是打他罵他都好。
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跟他相處?
為什麼不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就相信了別人的話?
……擅自把人處置了,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她心裡就一點兒不難受,一點兒不膈應嗎?
……還是說,他在她心裡根本沒那麼重要,所以連為他吃醋都不肯。
他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
愛應該是絕對的佔有,是瘋狂的,難以自控的,他對她便是如此……
如果她對他的愛不多不少,正正好是這種輕易就會對他失望,然後可以隨意抽身離開的程度,那他該怎麼辦?
是不是他哪裡做的還不夠好?
…………
種種想法在他心頭盤桓,一念未滅,一念又起,折磨得他快要發瘋。
“嗯……”
姜瑜悶得難受,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無知無覺地嚶嚀了一聲,被隔著帳子透進來的昏暗燭光晃了一下眼,迷濛中隱隱感覺到一股熾熱強烈的注視,竭力撐開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在朦朧的視線中看見一個坐著的白影。
“夫君,你幹嘛呢,還不睡覺?”她不覺奇怪,紅唇微翕,輕聲嘟囔了一句,便又閉上了眼睛。
“姜瑜,你給我起來!”
她突然聽到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不像是在做夢,隨即便揉著眼睛從溫暖的被窩裡坐起身來,一半昏迷一半兒醒,衣衫半褪,玉體半露,水紅色的小衣鬆鬆吊著,粉白春景若隱若現,略微蓬亂的青絲隨著她動作散散垂落在身前雪膚上,愈發襯得小臉兒和身子無一處不是紅的更紅,白的更白,端的是美人酣眠初醒的香融馥郁之態,真真是穿比不穿更誘人。
“……夫君,怎麼了?”她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睏倦,卻沒有被打擾的不耐。
錦被從身上滑落,她感到一陣涼意,低頭一看才知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麼光景,再一看只穿著褻褲,擰眉冷臉的裴鈞煜,以為他想那事兒了,霎時羞紅了臉,指尖下意識揪著被面,走了大半睏意,想到睡前是應了他的,自己卻睡著了,理虧在先。
於是不待他說話便勾住他脖頸,將身子斜倚著依偎了上去。
心裡再是煎熬,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