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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埋頭在他懷裡哭得渾身輕顫,那些眼淚和不安像密密麻麻的針紮在他心上,心底深處那見不得人的歡喜頃刻間化為烏有,讓他只餘下疼惜的酸楚。
他親親她額角,托起她哭得淚溼的面頰,帶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拂去她眼睛上的淚珠,繼而落至她雙肩握住,輕聲道,“阿瑜,身為潞國公夫人,你已經做得很好,管家理事,對外應酬,你都越來越周到,連祖母那麼挑剔的人現在也對你刮目相看,話裡話外皆是對你的讚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偶爾不足之處亦是尋常,要學著抓大放小,不要將那些芝麻綠豆大的錯處放在心上責備自己。就如你所言,二弟妹這回生事未起風浪,便算不得什麼。她心術不正,屢屢拿捏著你心慈手軟的性子生事,我便是要告訴你,日後若是她再敢挑唆是非,你大可下重手治她一治,你是當家主母,管教她是你的權力,無需看在誰的份兒上有所顧忌,我看到時誰敢多言半句?”
姜瑜抬眸看著他,吸了吸鼻子,幾滴殘淚便緩緩流下面頰。
裴鈞煜忙不迭又道,“我沒有半分責怪之意,只是心疼你受她搬弄是非的委屈,被她引導著誤會天雪母女與我的關係那時,心裡難受了吧。”
姜瑜帶著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眼眶紅紅的望著他,看起來乖巧得不像話,卻一臉認真道,“二弟妹讓我把她們送走或者悄悄殺了,不讓你知道她們來過,其實…其實我有想過的。”
裴鈞煜靜靜聽著,沒有諸如驚訝或被她這話嚇到的任何反應,很自然平靜地就接受了。
姜瑜卻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了一跳,突然後悔怎麼說出了心裡話,也為曾經生出這樣惡毒的想法感到羞恥,漸漸低下了頭,不知所措地咬著下唇,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說話的聲音也跟著變小了,“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才沒那麼傻,二弟妹的為人我心裡有數,我的心也挺狠的,如果有人傷害到了我,我一定會欺負回去的。”
裴鈞煜頓時笑開來,重新擁她入懷,低聲縱容道,“如此便好,想做的事儘管放開手腳去做,就算是殺了人,也有我善後,咱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只有護著你的份兒。”
姜瑜被他這話逗得破涕為笑,抬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淚水未乾的臉頰貼著他胸前衣裳,毫不客氣地在上頭來回輕蹭。
裴鈞煜挑了挑眉,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稍一用力,便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手放在她頸後抬起了她的臉,俯身甫一含住那乾燥柔嫩的唇瓣便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牙關,強勢地侵佔她的呼吸,一邊掠奪,一邊深入,帶著她,勾著她,與她忘我地糾纏一陣後,又陡然緩下了急促的呼吸,使這吻變得如春風化雨般的柔和了起來。
姜瑜只覺自己如搏風打浪的一葉扁舟,終於過了那湍急的一段,來到了平穩和緩的水面,是她最喜歡的感覺,便更加主動地投入了進去。
親吻的細微曖昧聲此起彼伏,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卻不含一絲情慾,只有難以言表的濃情蜜意在靜靜流淌。
廚房的飯菜熱了又熱,上菜的下人見遲遲沒有吩咐,已來問了兩回。
來問第三回的時候,雙兒望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剛想讓他們回去繼續等著,就聽到了裴鈞煜開門讓擺膳的吩咐。
身上的衣裳已是又換了一身。
由於今夜用膳的時間晚了些,兩個孩子從壽安堂回來的時候,裴鈞煜和姜瑜還坐在飯桌上用膳。
姜瑜讓人端來喜安每日都要喝的養身湯,是配著張太醫家裡祖傳的方子熬的,裴鈞煜花了大力氣才從他手中挖出來,雖不能治療她的喘症,卻有固本培元、補氣健體之效。
無論是什麼法子,只要能讓女兒的身子好一些,夫妻倆都願意嘗試。
喜安要喝藥湯,樂安卻不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