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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撥了撥門閂,她得意洋洋地沖屋裡喊:&ldo;好好呆著,等我傍晚回來給你做飯。&rdo;說罷往外走了幾步。
她忽而又走回來,隔著門板道:&ldo;看你敢不敢說我傻!&rdo;
突然,她眼前幾寸的門板&ldo;咚&rdo;地一聲響,嚇了她一跳。
&ldo;開門。&rdo;門後,他的聲音滿是無奈。
&ldo;不開!&rdo;她轉身撒丫子就跑。
跑到門邊,書玉才停下腳步。
&ldo;太太,要出門吶?&rdo;正掃著落葉的老僕衝著她笑。
她笑盈盈地點了點頭:&ldo;楊伯,辜尨在後院午睡呢,別叫其他人去吵了他。&rdo;
&ldo;誒誒誒。&rdo;老僕連連點頭。
書玉從黃包車上走下來時,連綿了一上午的雨,停了。
她沿著曲曲折折的小巷往裡走,最後停在了小巷盡頭的一幢小樓前。
小樓門匾處刻著幾個浮雕大字:鹹豐書局。
書玉腳步不停,提裾邁進了小樓。
小樓一層大堂依舊是擠擠挨挨的模樣。成千上萬的書籍繪本中,龍牙勾著背在打字機上敲敲打打。
書玉環顧了四周,小芸不在。
&ldo;找書請便,線裝本東邊書架,繪本東南,孤本雜記往北走,如果找不到想要的書可以留下書名投入信箱,信箱進門左手邊。&rdo;
龍牙頭也不抬,噼噼啪啪地打字,嘴角還叼著根快要燃到盡頭的煙。
書玉咳了咳。
龍牙抬起頭來,一瞥便看到了立在大堂中央的書玉。
書玉開口道:&ldo;我來找……&rdo;
龍牙擺擺手:&ldo;找賀二是吧,他失戀了最近消極怠工不在。&rdo;
書玉驚了驚:&ldo;賀子池什麼時候戀愛了?!&rdo;
龍牙白她一眼:&ldo;我咋知道。&rdo;
書玉:&ldo;……&rdo;
好半天,她才想起正事:&ldo;我不是來找賀子池的……&rdo;
龍牙瞪眼:&ldo;找組長?&rdo;繼而整個人興奮起來,&ldo;組長在的,我幫你叫他……&rdo;
&ldo;不不不!&rdo;書玉趕緊叫停,&ldo;我也不找他。&rdo;
龍牙張大了嘴:&ldo;難不成找我?&rdo;
書玉清了清嗓子:&ldo;我來……下單。&rdo;
龍牙一愣。
&ldo;我想讓鹹豐書局幫我查一件舊事。&rdo;書玉說,&ldo;酬金不是問題。&rdo;
頓了頓,她又道:&ldo;我要指定查這件事情的人。所以,我可以直接上樓和他談麼?&rdo;
鹹豐書局有個規矩,客人可以指定某一位組員來接單。
但指名完成訂單的酬金要看那位被指定組員的心情,往往這樣的酬金都是天價。
&ldo;你要找誰?&rdo;龍牙問。
書玉正抬步走上樓梯,聽罷側身答道:&ldo;我想請肖幫我查這件事。&rdo;
龍牙彷彿活吞了一隻蒼蠅:&ldo;找他?!&rdo;
書玉笑了笑,拾階而上。身後,龍牙甩過來一個牌子:&ldo;肖現在的屋子。&rdo;
她反手接住:&ldo;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