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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崶驀地抬眸：&ldo;誰告訴你嘉穗的事情？賀子池？&rdo;
嘉穗也是一愣，隨即笑道：&ldo;你不告訴我，我就猜不到了麼？&rdo;
閻崶眼裡有壓抑的慍怒，他沖嘉穗道：&ldo;我言止於此，你好自為之。&rdo;隨即轉身要走。
嘉穗忽然開了口：&ldo;你喜歡嘉穗？&rdo;
閻崶腳步一頓。
嘉穗彎了眉眼，看向閻崶：&ldo;你處處維護嘉穗，連我也瞞著，所以你愛慘了嘉穗，對不對？&rdo;
閻崶眼中有絲鬆動：&ldo;你今天怎麼了？&rdo;
嘉穗不依不饒：&ldo;她丟下你一走就是那麼多年，你到底喜歡她什麼？&rdo;
閻崶又走了回來，在她面前站定，眯著眼低頭看她：&ldo;你一向避我如蛇蠍，從來不和我討論感情的問題，怎麼現在感興趣了？&rdo;
嘉穗昂著頭，不避不讓地望進他的眼：&ldo;不要轉移話題。&rdo;
閻崶忽而笑了：&ldo;我喜歡嘉穗，因為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不會那些彎彎繞繞，沒有那麼多小心思，也不會這麼咄咄逼人。&rdo;
嘉穗面色一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閻崶又道：&ldo;我認識的書玉，也不是你這副模樣的。&rdo;
嘉穗心下震驚，正要開口辯駁，卻聽閻崶淡淡道：&ldo;時候不早了，辜先生也該等很久了，快回去吧。&rdo;
未等嘉穗有所反應，閻崶已走遠。
閻崶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他認出她來了？
嘉穗搖搖頭，不會，閻崶沒那麼容易認出來。當年認不出，如今也該是認不出的。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今日務必速戰速決。
打定了主意，嘉穗決定待到晚飯後，再去一趟恆宜的廂房。
＊＊＊ ＊＊＊
逼仄的內室始終黑黝黝一片，書玉手腕發麻，奈何就是掙脫不了手上的桎梏。
小室內忽地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聲。
她屏氣凝神，只聽耳邊傳來了微弱的人聲。
&ldo;噫……噫……&rdo;
書玉很快反應過來：&ldo;小欒？小欒是你嗎？&rdo;
她覺得手腕被握住。小小的手掌，帶著一縷潮意。
確是小欒。
小小的腦袋枕在了書玉的掌心。
掌心瞬間濡濕一片。
書玉心底微酸。小欒，你想說些什麼呢？
這個女孩子，天生啞嗓，又識不得字，她的心底裡該壓了多少話，想說卻無從說出口？
書玉任小欒將臉埋入了她的掌心。
掌心的臉微微發顫，女孩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書玉知道，她在哭。
就算哭，也哭得那麼安靜。
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幼鹿，想哭喊，無奈沒有聲帶。
忽然，小欒將腦袋抬了起來，她歪過頭，用牙齒去咬綁著書玉的軟布。
書玉眼眶發紅：&ldo;別咬了，咬不開的。&rdo;她知道這是怎樣一種韌勁的軟布，就算小欒咬碎了一口銀牙，也咬不開一個口子。
小欒不動了，繼而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
書玉輕聲問：&ldo;小欒，你在做什麼？&rdo;
沒有回答。
＊＊＊ ＊＊＊
嘉穗沒能安穩地等到晚飯結束。她還未敲開恆宜的房門，便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從院外緩緩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