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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個手機湊合用,剛一開機就接到了校領導的電話。
採訪又提前了一些,結束後剛好可以趕著暑假播出。
餘景沒有一絲感情起伏,應下來後就去忙著去準備採訪資料。
兩天後,採訪在下午開始。
餘景按著事先準備好的回答,整個過程都很順利。
結束後,他拿著之前準備好的稿件出門。
走下幾節臺階,人站在陽光下,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去哪。
自從那天他提出離婚之後,祁炎就沒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僅如此,甚至連一個訊息都沒有。
隱約的不妙如陰影般攏上心頭,餘景說不出來的難受,卻也不知如何發洩。
他回了趟家,把之前整理的有關採訪的資料全部整理好放進書櫃。
趁著天色尚早,又去了趟徐楊家裡,但沒找著人。
他知道徐楊在附近的一家網咖當網管,餘景剛放假的時候去看過一次。
不怎麼忙,來人了就給開臺機子,沒事的時候徐楊就趴著寫作業。
餘景是真沒想到徐楊還能在這地方寫作業,結結實實感動了一把。
這種心情比看見班裡的尖子生拿省前三還要激動,他記得自己上一次有這種心情的時候還是在祁炎身上。
一次沒考好大不了再來一次,書上的知識點就那麼多,只要願意學就一定能學好。
餘景背著父母賣掉了自己能賣的出去的所有東西,每天省吃儉用,扣扣嗖嗖,什麼都捨不得。
可對於巨額復讀的費用,那些零花錢也只是杯水車薪。
所以升高三的暑假,那麼關鍵的時期,餘景撒了一個迄今為止最大的謊。
課外補習班的學費燙手,對於他們這個年紀來說不算小數目。
餘景每天按時出門補習,背著書包去兼職發傳單。
兩個月曬得又黑又瘦,終於在開學前幾天攢夠了給祁炎復讀的學費。
他把那些錢拿去給祁炎時,祁炎愣是半天才反應過來。
「阿炎,再考一次吧。」
在餘景的認知裡,總是要有個大學上的。
祁炎自暴自棄不過只是沒錢,如今他把錢拿來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天祁炎把他抱得很緊,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學習。
再後來,餘景看著祁炎的成績一次比一次考得好,排名一次比一次排的高。
他就像只笨拙又認真的蝸牛,被拉扯著走出泥潭,慢慢爬到和餘景差不多的高度。
高考分數公佈後,餘景捧著手機落淚。
為了祁炎,也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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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餘景去了周老闆的酒館。
主要是太閒了,給自己找點事做。
吃了上一次的虧,點了杯喝過的果酒。
餘景就這樣端著酒杯,歪著身子半倚在吧檯上,看舞池裡扭動著的人群。
身後有點動靜,餘景轉過身來。
周老闆把一小杯酒推到他的面前:「嘗嘗。」
餘景不疑有他,接過來喝掉。
「怎麼樣?」
餘景搖搖頭:「我不懂酒。」
周老闆又給他倒了一杯:「好喝就行。」
餘景覺得自己要醉,乾脆提前開好一間房晚上過去睡覺。
他其實也是想醉,不然總會想著菜楚楚的那條好友申請,想祁炎,想過去。
酒水一杯杯下肚,即便是低度數的果酒,對於餘景來說也有點過於超前了。
周老闆察覺到他有了醉意,便沒再遞酒過去。
「你醉了,上樓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