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珌的《雷峰塔》和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方成培的《雷峰塔傳奇》這兩個有影響的刻本,在白娘子和許仙傳說發生的時間問題上也採取了“模糊”策略,沒有直接言明。其他一些民間曲藝中對白娘子傳說的時代所作的說明,在這裡就不多說了。
話說有一年的清明節,正值杭州一年中最適合出行郊遊的季節。西湖邊的山清了,水碧了,桃花也開了,柳樹也綠了,一派江南旖旎景色。在城裡憋屈了一整個冬天的杭州人,尤其是那些王公貴族、風流才子,又怎麼會錯過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不出來釋放一下幾乎塵封了一個季節的心情呢?
白蛇傳奇第一講:搭船借傘(2)
於是乎,一時間西湖上是畫舫林立,遊人如織。
春日裡,西湖上要數孤山一帶最為遊人青睞。而通往孤山的斷橋、西泠橋兩處,因為連線著城裡和孤山湖上,自然是遊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雖然已經是陽春三月,但孤山僻陰處卻是殘梅未盡、桃花已開,再加上湖水碧波環繞盪漾,山邊亭臺樓閣錯落,實在是春日踏青散心的好地方。不說那文人雅士,就連那些平日裡忙碌於營生的尋常百姓,今日裡也是忙中偷閒,狠狠心放下手中生意,關門打烊,攜家帶口來到這湖上玩山觀景,享受和暖的春光。北方的戰爭呵,日常生活的艱難呵,在這一刻似乎都遠去了,就只剩下了這西湖、陽光、微風,還有桃紅柳綠的陽春三月。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就熱鬧非常的白堤上,一下子變得更為擁擠起來,行人們不知何故,也就紛紛駐足,想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還沒等大家弄明白,就見白堤上擁擠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人群中嫋嫋娜娜地走出來一白一青兩位女子。要問這兩位佳人長相如何,又如何打扮,《搭船借傘》(八角鼓:牌子曲,清末北京抄本)中是這樣描寫的:猛聽得喚丫鬟,嬌聲嚦嚦送至耳邊,引動風流子弟任意觀。見二佳人並香肩,蓮步走,秋波轉,眉兒青,細彎彎,看身材舉止兒,妝梳體態,件件椿椿無不顯眼。一個穿白,一個穿青衫,一個系湘裙,號留仙,一個系汗巾,膝褲腿兒寬,一個裙邊下褲腿掩,半藏半露,又尖又瘦三寸金蓮,俱是蘇州纂。白玉簪,映芙蓉,傍鬢邊,淡施脂粉,輕掃春山,如同那映朝霞寒露的一朵桃花的美妍。
看光景,一個是主,一個是丫鬟,難得這主僕形色一般,一個藏嬌,一個吐豔;一個是素娥,一個是嬋娟。為什麼一個個私離月殿,一個個偷下廣寒?應該說,隨著白蛇傳說逐漸將白娘子形象的美化和道德化,白娘子初次出場、亮相西子湖邊的形象也是越來越亮麗嬌媚。其實,在馮夢龍的《白娘子永鎮雷峰塔》中,初次出場的白娘子,與後來的白娘子形象比較起來就要素淨得多。文中是這樣描寫初次出場的白娘子的:“許仙看時,是一個婦人,頭戴孝頭髻,烏雲畔插著些素釵梳,穿一領白絹衫兒,下穿一條細麻布裙。”(小青的外表是:這婦人肩下一個丫鬟,身上穿著青衣服,頭上一雙角髻,戴兩條大紅頭須,插著兩件首飾,手中捧著一個包兒要搭船。)這樣的出場形象,是冷豔素雅而且端莊大方的,並不見那種勾人魂魄的風流多情。這種形象恰恰是為了迴避“蛇”的“妖冶”“慾望”形象留給人們的想象定式,突出了白素貞的“素”與“貞”——她的戴孝之身,應該也有助於說明這一點。
西湖上猛然出現了這樣兩位豔若天仙的嬌媚女子,讓那些見慣了陣勢的王孫公子、達官貴人們,也不禁紛紛揣想追問: 這是哪個高門大戶裡的寶眷?怎麼自己從來不曾聽說和看見過?可是,說是大戶人家的寶眷吧,又不見應有的嬌羞含蓄,身邊也沒有跟著其他家人;說不是吧,這分明為主僕二人的美貌女子,如此落落大方地行走在人牆之間,並不見多少扭捏。 txt小說上傳分享
白蛇傳奇第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