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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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埋得深遠。他如此自信讓自己回南臨,恐怕這毒……也不是好解的。
“好!你們且先讓路,我們這就進城!”晏傾君面上仍是掛著笑,傲氣地甩下這麼一句話便揚起馬鞭。
“傾君……”祁燕輕聲提醒了一句。
如此狀況,即便南臨主帥信了東昭不會攻城,後面還有一批祁軍,怎麼可能開城門讓他們進去?
“殊言的身體,拖不得了!”晏傾君冷然道,“一個貨真價實的殊家公子,一個雖然是假冒,好歹也是名義上的惠公主,即便不開城門,他們還能明目張膽地拿我們當劍粑不成?”
祁燕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緊閉的車門,堅定地點頭。
前方東昭軍整整齊齊地散開,給晏傾君的馬車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來。馬車快速而平穩地前行,激起塵煙陣陣,不過片刻便由隊伍中脫穎而出,出列在最前方。
晏傾君執擰地抽打馬鞭,沒有回頭,在她身後,左邊是東昭軍,右邊是祁軍,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多少箭頭正對著自己,她不在乎。一萬?十萬?無所謂,她要面對的,只是那兩扇緊閉的城門,是這座固若金湯的冰冷城池,還有……那暗紅城牆上,也許、可能、或者,一個相熟的故人。
正對城門、前後空曠、再也聽不見人聲時,晏傾君收緊了韁繩,拿右手放在額前擋住直刺向雙眼的烈陽,微微仰首看向城門。
穀風颳起黃沙,在空中旋旋轉轉。清風撩起髮絲,在城上飄飄揚揚。碧藍的天雪白的雲,暗紅的城牆金色的盔甲,暗黑的眸子滑膩的微笑。
好久不見,晏卿。
***
身為南臨準駙馬,國難當前,晏卿自不會無所作為。若是能順利平息此次風波,或是打贏這場兩國聯手相逼的戰爭,駙馬“秦卿”的形象便能由從前不知名的貢月草根瞬間變得高大而光輝起來,他在軍中威信,在民間聲望,更是會激增不少。
所以,這場“戰爭”,晏卿不會輕易放過立威揚名的機會。
這是晏傾君在聽聞選婿者被殺回國途中,各國憤怒聲討、甚至迅速發兵時便想到的。所以當時祁燕與她說晏卿的離開,她說他是南臨駙馬,當然要走。
他這一走,可能得到的東西遠比可能失去的東西重要得多。
不,錯了。他壓根就從來都不想得到,便沒有失去一說。
晏傾君放下遮住烈陽的手,眯起眼來對著城牆上的男子笑,極盡燦爛的笑容,高聲喊道:“馬車內為殊家公子殊言,將軍可是秦公子?秦公子可否開啟城門放行?”
看晏卿一身著裝,已經是封了將軍的。而此時“惠公主”應該還在南臨皇宮內,晏傾君自然不能頂著公主的身份,便只能暫時用侍女的身份,打著殊言的名號進城了。
穀風烈烈,到了晏卿身邊卻好似靜止一般,陽光直射在他金黃色的戰衣上,尤為刺眼,除了他嘴角太過熟悉的笑容,晏傾君著實看不清他面上的其他表情。
“姑娘可有信物?”
晏傾君清晰地感覺到晏卿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不再是往日帶著揶揄審視的調笑,而是極為冷淡又嚴肅的,就連聲音都不是往日扮作謙謙公子時的溫潤,而是帶兵者特有的冷厲。
還真是亦柔亦剛呢。
晏傾君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再給祁燕一個眼色。祁燕從腰間拿出一枚殊家令牌,稍稍使點內力便扔向了城牆頭。
“可否見公子一面?”晏卿只是略略掃了一眼那令牌便再次開口。
晏傾君馬上回道:“公子重病,必須馬上入城醫治!但公子也知此刻戰況緊急,不適開城門。在此小女子斗膽代公子與秦公子商量,若能使東昭祁國兩軍後退三十里,且許諾,公子入城當日絕不攻城,秦公子可否小開城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