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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他放了一把火。幼螢驚醒時,雙腳還微微顫慄。
第三次,他帶了幾個下人,略一吩咐,下人便執著白綾朝她走來。
第四次、第五次……
忽然一道驚雷,幼螢猛然從床上坐起身,身邊的女子被她駭了一駭,短暫的呆愣後,連忙執著帕子朝她走了來。
「幼螢,幼螢?」
柔臻姐姐坐在床邊,輕柔地給她拭著汗。
驚魂未定,姜幼螢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面色死白,眼中仍有驚懼。
「幼螢?」
對方輕喚她,伸出另一隻手,安撫似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可是又著了魘?」
柔臻姐姐雖是京城人,說話卻也是輕聲細語的,與幼螢不同的是,她沒有那細細軟軟的口音。
那聲音輕緩,像是一道柔和的風,將她的情緒緩緩撫平。
「好奇怪。」
幼螢忍不住喃喃,聲音裡,還有些顫意。
她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夢見那少年了,她不明白對方為何這般堅持不懈地在夢境裡追殺她。甚至,她沒有在此前見過那少年一面,而如今,姜幼螢卻是真真切切地記住了對方的面容。
一想起他那一雙眼,小姑娘便通體發寒。
「奇怪什麼?」
柔臻握住了她微微顫抖的手,試著安慰她,「幼螢,你夢見什麼了,這般害怕?」
姜幼螢咬著發白的唇,有些失神落魄,沒有吭聲。
她夢見……
她又被那陌生的少年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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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終於停歇,夜色也徹底寧靜下來。周遭一片死寂,只能聽見自己仍有些緊張的呼吸聲。幼螢攥著柔臻姐姐的手指頭,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也就是隻有在柔臻面前,她才能開口講話。
屋子裡很冷,那窗戶甚至還透著風,幼螢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些天后宮的娘娘們又鬧開了,將氣頭全部都撒在了採秀宮的這些小宮人身上。
「熬一熬罷,」見狀,柔臻又將她的被角掖實了些,「內務庫有十天沒來送炭了,再熬上兩個十天,最冷的時候便要過去了。」
那些娘娘們吃得飽,穿得暖,閒著沒事兒,就天天去太后那裡鬧。
幼螢也略有耳聞,她們鬧來鬧去,無非圍繞著同一個事兒。
——皇上登基許久,卻未一次踏入過後宮。
這若是皇上方登基,政務繁忙還情有可原,可皇上如今登基已有大半年了,滿後宮的娘娘們盼啊盼,卻沒盼來他的一次召幸。
甚至有人猜測,當朝皇帝,不近女色。
這一下,不光是那些娘娘,就連太后也急壞了。她竟不顧著規矩讓宮人抬著半裸的陳美人進了皇帝的寢殿,本以為能讓他開開竅,第二日,卻在宮殿門口,看見美人那圓滾滾的頭顱。
娘娘們嚇壞了,一時間,再無人敢去提爭寵的事兒。
如今陳美人之事風頭暫去,娘娘們又跑到太后那裡哭訴。
只聽柔臻姐姐嘆了一口氣:「娘娘們過不好,到頭來,難過的都是咱們這些當下人的。今早六圓不小心衝撞了梁貴妃,受了好一頓的打呢。」
又是一道寒風襲來,讓幼螢抱了抱被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咱們如今的出路,便是勤快些幹活兒,讓姑姑們記住,待到下個月哪個宮再缺人了,姑姑將你我引薦了去,尋個好主子,也算是有個靠山了。」
採秀宮的宮人,都是散養的,沒有主子。
「倒是委實苦了你,明明是個主子的命,卻還要跟著我們受這下人的氣。」
幼螢搖搖頭。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