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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遞給宋長貴,“在張芸兒房裡發現的帕子,她堂姐說,看繡功不是張芸兒的東西,你給看看。”
那不是一條完整的手帕,撕毀的角落有一對鴛鴦。
鴛鴦沾染了血跡,熟悉得時雍眼皮一跳。
宋長貴問:“只有半張?”
“缺的半張現場沒有找到。”
沈灝說完,帶著人去了供招房。
宋長貴看著女兒,欲言又止。
“帕子……”
“是我的。不過我來衙門的路上剛棄了。”
事到如今,時雍無法再隱瞞遇到謝再衡的事。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長貴,只是隱瞞了如今的阿拾已經換了個芯兒的事實,更沒有提到她把謝再衡的胳膊打折了。
她怕把宋長貴嚇死。
宋長貴卻為她突然的改變找到了解釋,
……原來是受了刺激。
“你是說,你在衚衕口遇到謝再衡才拿回的繡帕?”
時雍嗯了聲,“是。我撕碎的。”
“同一條?”
時雍再辨認片刻,點點頭,看宋長貴疑惑地看著自己,索性走到胥吏房的書案旁,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這是我們家,這是衙門,這是張家。我們家離衙門比到張家至少近兩條街。”
宋長貴摸著下巴點點頭。
時雍垂著眼皮繼續寫寫畫畫,長翹的睫毛下,一雙眼陰晦難明,
“我和謝再衡發生爭執後,走路到衙門,頂了天也不到半個時辰……這途中,半張鴛鴦帕飛到了張家,再由沈頭帶回來,這說明什麼?”